“你應該問她做了什麼。”跡部想到之前的場景,頓時覺得窩在心頭的火氣散了不少。他站起身:“手的話,勉強能趕上全國大賽吧。在此之前,本大爺會贏下來的。”
望著他的背影,忍足露出一個笑容:“那就拜托你了,跡部。”再看向兩個瑟瑟發抖的女生,忍足也沒有了責怪她們的心情:“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回去吧。”
病房裏很快就剩下忍足一個人了,他打量了下四周,以他對醫院的了解,這應該是條件相當優渥的房間了,陽光充足空氣幹淨,除卻蘇打水的味道太重背景色太白之外沒什麼缺點了。不用想也是出自跡部的安排,無非就是一句“給本大爺安排最好的”。那個時候葵應該也在吧?她是以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來看著這些的呢?
動了動手腕,鑽心的疼痛從筋骨相連的地方傳來,忍足倒吸了口涼氣。等他用這種方式確認完自己的身體狀況,身體早已經被疼痛折磨地大汗淋漓。
等葵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忍足像條脫水的魚雙眼放空地看著上方,左手在被單上抓出一時半會兒難以消解的褶皺。葵望了望自己的手,那個時候,忍足也是這麼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差一點就連她一起拽上了救護車。
“看不出你還是個抖M症患者。”葵雙手環胸靠著門,沒有靠近的打算。
忍足看向她,微微苦笑道:“看你一眼都這麼難啊,不要這麼欺負傷患好麼?”
傷患?葵挑了挑眉,看來他對自己的位置還有點自覺。葵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見葵半天不說話,忍足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葵的坐姿相當端正,隻是沒有以前那樣精神抖擻。忍足才張開嘴,卻瞥到她劉海的罅隙間露出的疲憊神色。陽光投在她白灰色的頭發上,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
等一下……忍足覺得他遺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受傷應該是中午的事情,而現在的陽光卻是從東方傳來的,也就是說,已經上午了?葵不會是昨天守了他一晚,然後早上奔到學校去處理後續事宜,接著又回到這裏來了吧?
“手給我。”忍足攤開自己的手掌,壓抑著內心翻騰的情感,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平時一樣。
葵不解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上麵,忍足伸手握住。
冰涼的觸♪感讓忍足皺起眉,葵的手還有些僵硬,溫度更是低得嚇人,完全不像是這個天氣該有的正常體溫。忍足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他深吸了一口氣,盡管已經在心裏默念了無數次冷靜冷靜,但結果他還是有些失控:“你是笨蛋麼!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麼?是不是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睡過覺?”
葵瞥他一眼,若無其事地抽回手:“睡過,昨天趴在你旁邊睡了很久。”
忍足:“……”我可以說髒話麼?
“不過現在還是很困啊,不介意把床分我一點吧侑士?總是趴著睡脖子真的好酸啊,腳和手也麻了。”葵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酸疼感到現在還殘留著,蓄積的疲倦一波波襲來,讓她連睜開眼睛都有點困難。
忍足忍著痛挪了挪,然後葵也不扭捏地就坐了上去躺平,她閉上眼睛,沒兩分鍾就睡著了。
睡著的葵和平時清醒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雖說現在清醒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喧嘩的,但那僅限於在陌生人麵前。和熟人在一起的時候講起葷段子還是很恐怖,吐槽能力也強的令人發指,戰鬥力有閃亮亮的五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