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葵難得沒有搗亂破壞氣氛,她記得當時就是在這裏,她手一抖把當時最新的Jump砸了出去,而忍足剛剛好就站在那裏。“孽緣開始的地方嘛。”
在那樣的霧裏,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卻又結識,然後走到一起。
“說是孽緣,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忍足對葵偶爾在這種小事的執著其實很無奈,就像今天葵在天台上悠哉看著他被將近兩個班的女生圍追堵截一樣。學校那邊發完畢業證書後,葵就直截了當地對他這麼說:
“嘛,十二點以前我是不會來找你要扣子的。如果你的扣子在此之前不見了的話你應該會很慘吧,雖然我還沒想好怎麼折磨你,但是我會從現在開始想的。”∞思∞兔∞在∞線∞閱∞讀∞
這根本就是擺明了耍他啊!
忍足知道,但依舊很無奈。說實話他甚至很期待葵的後續,如果他真的丟了紐扣會怎樣,光是幻想就很刺激。但是又擔心葵會難受,雖然一開始是她自找的。
十一點的時候,學校開始放煙花,不知道從哪個位置發射的,煙花在每個人的頭頂上盛開,半個天空都流下五光十色的火焰來,將光怪陸離的夜色渲染地唯美又溫暖,那一瞬間耳朵裏隻剩下安靜的轟鳴聲,知覺都遲鈍起來。就連忍足的懷抱和親吻是什麼感覺都忘記了。
那天夜晚,葵在家門口要了最靠近忍足心髒位置的紐扣,然後心滿意足地回家了。她把那顆紐扣放在了平時裝重要小東西的地方,十二點的鍾聲在空蕩蕩的胸膛裏回響,久久地回響。
那之後,生活還是在繼續,無論是漫長的假期還是更加漫長的未來。
比起東京,京都是個更加休閑宜居的城市。當葵發現她存折上的數字已經完全超越了想象時,立即決定在京都買了棟房子。不過地點相當偏僻,離她的學校也很遠。
忍足大概也能理解葵買這棟房子的心理。典型的和式建築,室內設備一應俱全,中庭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池塘,年逾花甲的老人買房首選。
“但是,會不會離學校也太遠了點?”忍足不是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他把買好的食材放進冰箱,“當初為什麼要選京都大學?就在東京不是挺好的麼?”
“因為,以前就很喜歡京都嘛。”葵笑眯眯地解釋道,她看向忍足,聲音陡然壓低,“因為是傳說中的,妖氣很重的地方啊。我在想有沒有一天會遇到妖怪什麼的。”
忍足無奈地歎氣,鬼神之類的,在遇到葵以前忍足才不會相信,不過知曉她的全部秘密,了解她的過去未來,忍足還真不敢再理直氣壯地說她小孩子氣。他看向葵,忽然覺得有些違和,他頓了頓,然後走到了葵麵前。
“我說,葵,你是不是……”
“嗯?”葵有些意外,忍足很少露出這樣費解的表情,不如說能令他感到費解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少了。除了學術上的問題,忍足幾乎不會因為其他事這樣。
忍足站直身體,然後比了比自己與葵的身高差:“你好像長高了啊,臉也稍微變了些。”
“啊咧?我沒有注意到誒。”葵沒太往心裏去,她隨口回答著,心思全在忍足剛剛買過來的冰淇淋上。
忍足見狀也隻能歎氣:“你啊,什麼時候能注意下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上次也是,這麼暖和的天氣竟然也會感冒。”說著他把葵拉近洗手間,對著鑲嵌在牆壁上的鏡子,“自己看。”
葵很是不滿地吐槽:“感冒本來就是小病嘛,你居然為了那個專門跑到京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