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在羽楓澈坐進車子後就一直冷著一張臉,嘴裏叼著煙不說話,車子也不啟動。透過後視鏡看著已經漸漸離去的少年的背影。

因為Gin的車子停得並不怎麼明顯,所以新宇和羽楓澈雖然一同出門,但也沒有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車上的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新宇和羽楓澈告別後就背著網球袋去了學校。

羽楓澈有些忐忑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雖然他在組織上有著和Gin齊名的地位,他的手上同樣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但也許是Gin氣場的關係,他在Gin的麵前總是有些氣弱,更別說現在他的心裏正心虛著。

原因是他答應過組織的Boss也就是他和Gin的父親,在還沒解決新宇的問題,不得單獨去見他,否則後果自負。而他現在不但還沒向新宇透露一點點他的身份,更甚者組織並不看好新宇以後的加入。

Gin掐滅手上的煙,轉頭看著羽楓澈此時的模樣,狠狠的皺緊眉頭,猛然湊近心不在焉的羽楓澈,右手擒住羽楓澈的脖子向下壓,左手拿著一隻手槍,挑起羽楓澈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冷聲道,“你在想什麼?Somnus?”

後背緊緊的靠在堅硬的車門,脖子下被Gin的手臂壓著,有些喘不過氣,Somnus難受的輕咳,下巴被冰涼的槍口頂著,Somnus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抬頭望著頭頂上方的Gin,“沒,沒有。”

“是嗎?”Gin不可置否的冷笑一聲,右手移開Somnus的脖子,左手拿著的手槍不動,冰涼的手輕輕拍了拍Somnus因為呼吸困難而有些漲紅的臉頰,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Somnus瞪大眼睛看著Gin在自己的麵前,拇指緩緩向著手槍的活動栓靠近,瞳孔一縮,手肘猛然曲起,擊向Gin放在自己耳後撐著車門的手,同時腳下一用力,反身想把Gin壓倒在下,同時另一隻手也不忘伸向Gin拿著的手槍,想把Gin手上的槍奪過來。

隻因,剛才他從Gin的眼裏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動搖以及玩笑,Gin他是真的想殺自己。這一想法一出,他就不能坐以待斃了,雖然他還不知道為什麼一項對自己很好的Gin會突然想殺自己,但——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現在一定不可以死在這裏。

Gin在Somnus剛有動作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意圖,在Somnus手肘擊向自己的時候,手掌貼近Somnus的手肘關節處,手指在上麵的穴道上輕輕一按,Somnus的手瞬間癱軟下來,麻痹不動了。腰部的力量同樣發揮了出來,雙腳離開座位,欺身困住Somnus的雙腳,兩個人就在狹小的空間裏鬥了個來回,最後還是Gin以身高的優勢將Somnus反身困在身下。

Gin右手緊緊的抓著Somnus的手腕,向下壓製著,皺了皺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Somnus,俯身靠近還在掙紮的Somnus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成功讓Somnus原本還在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不動了,仍由Gin將他牢牢的困住。

“你忘了,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了?”淡淡的語氣,低沉的嗓音沒有變化,像是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Gin的聲音在淡淡的傳來,聞言Somnus一下子瞪大雙眸,同時也不在掙紮了,因為他所有的功夫都是現在正壓製著自己的那個人教的,那個現在想殺了自己的,那個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很好的,那個組織裏冷酷、無情、殘忍的Gin——自己的親生哥哥。

Gin看著自己身下停止不動,似乎已經認命般了的Somnus,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鬆開緊抓著他的右手,左手的槍也收了回來,放進風衣裏,坐回位子上,再次拿起一根煙,低頭點燃。

感覺到背後沉重的離去,Somnus有些疑惑的起身,揉了揉酸軟的手腕,坐在位置上,低頭不發一語。

“怎麼?”Gin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沒有轉頭,視線平視著前方,“在疑惑?”

“……哥?”Somnus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Gin,“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你?”Gin聽了Somnus的話,掐滅手中的煙,轉頭看著Somnus,看到他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些黯然的臉色,繼續說道,“還是,你想問,為什麼沒有殺你?”

“我……”Somnus張了張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為什麼一直以來對自己很好的哥哥,會突然想殺自己。他沒有懷疑的相信著這一事實,因為剛才他的哥哥說這句話的時候,碧綠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變化以及動搖。仿佛他剛才想殺的人不是他一項愛護的親生弟弟,而是以往他殺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般。

“嗬!”Gin嘲諷似的一笑,碧綠色的眼眸冷冷的盯著Somnus,“你說,你回來後都在幹些什麼?”

“你先說說,今天我為什麼來找你?”Gin反問一句。

“為什麼?”Somnus同樣有些疑惑,這麼早Gin居然來找自己、誰知他的話剛一出口,伴隨而來的是Gin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