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手撐著臉頰,翹起了二郎腿;他瞟了一眼那個在跪地求饒的婢女,立刻就憐惜的搖了搖頭道:“緊張什麼呢?”

那個執扇美人被突然安慰了一下,登時有些迷茫;鳳七撚了一顆葡萄,就把那顆葡萄朝那個執扇的美人扔了下去,懶懶的問了一句:“好吃嗎?”

那個執扇的美人吃下了那顆有些酸的葡萄,她強忍心底的害怕,點頭就道:“好吃,好甜。”

鳳七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卻是低低的笑起來了,笑的多情,說出的話卻十分的無情:“瞧瞧,瞧瞧,這張小嘴可真不聽話。拖下去,拔掉她的舌,記得這動作啊,可要利索些,本王不喜歡血腥。”

那個執扇的美人登時一下子就懵了,她想起了碧柳的慘相,一下子就放聲大哭的開始磕頭道:“鳳陵王饒命啊!鳳陵王饒命啊!”

鳳七恍若未聞,誘人紅唇的一口一口的吃著水果;難以看得出就是那張誘人的紅唇,剛才卻說出了極其惡毒的懲罰。他唇瓣上染了一些水果的透明汁液,掛在他的唇瓣上,顯得十分蠱惑;鳳七伸出了舌尖緩緩的沿著紅唇輕舔了一圈,笑眯眯的看著幾個人把那個執扇美人被無情的拖了下去後;他淡淡的轉開了目光,就開始瞧了一眼自己修長的手指,他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的煩?拖著她的時候,她那小可憐的樣子……

那個一直撥著水果的美人也被嚇到了,她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她因為太過害怕,手開始不停的顫唞,手上的水果一骨碌的就順著她的手滾了下去。

鳳七瞟了一眼那個撥水果的美人,忽然就溫柔的摸了摸那個撥水果美人的臉,那美人被鳳陵王忽然這麼柔情一待給懵了;鳳七十分憐惜的用白皙的手指在那個美人的臉上滑了一圈,紅唇輕啟:“賤人。”

那個撥水果的美人還沉溺在那種柔情中,可是她聽著與那柔情極其不相符的話,她甚至還以為聽錯了!

鳳七卻是十分的厭惡的擦了擦自個的手指,少刻,他忽然又一腳把那個撥水果的美人毫不憐惜的也踢了下去;撥水果的美人像被死豬一樣踢了下去,動都不敢動。鳳七擦完了手指之後,就把那擦手指的華麗絲綢嫌棄似的扔了下去,他勾唇笑:“帶下去,別讓本王第二次見到。”

那個撥水果的美人一下子連求饒都忘了,就被人已經一骨碌的拖了下去。

而一直在跳舞的舞姬哪裏還敢跳舞,一個個都已經跪了下來,恨不得馬上離開這空氣詭譎的地方。

偌大的宅子裏已經沒有了一片歌舞升平,有的隻戰戰兢兢。而鳳七則是半闔著那雙妖精般的眼,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視著這些舞姬。

忽然,隻見八白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看著鳳陵王心情糟糕的樣子,真是連話都不敢說了;可是一想到等會要說的話,他就覺得腦袋就是大的厲害,他不想英年早逝啊!

“她怎麼樣,回了綠林苑沒有?”鳳七也不看來人,目光仍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著那些戰戰兢兢的舞姬。

八白看實在是躲不過去,躬身就道:“綠林苑那邊人說丁姑娘……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那個農莊地形複雜,屬下猜丁姑娘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那個農莊……”

鳳七的臉色驀然一黑,他徑自就坐了起來,陰著臉就問:“怎麼回事?”

八白說完,額角上就滑下了一些冷汗,卻還是強自鎮定道:“丁姑娘,怕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