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他心裏惡狠狠的,已經開始謀劃要怎麼壓迫折磨靳家父子了。

伍翻譯圓滿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遂了心後便高高興興地識相告辭了。

他就是不希望有人跟自己爭寵。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走了一路,見離書房遠了,正要仰天大笑,不料皮鞋尖絆住了樓梯坎子,“哎呦”一聲便“咚咚咚”地滾下樓梯。

一腦袋磕在前廳的柱子上。

這次真的是意外事故。

伍翻譯就此住了院。但隻是頭上腫了個包而已。

——他隻是想要讓他呆頭呆腦的太子爺知道,沒有他傑克伍在身邊,他丁昆山是不行的!

·············分割線說我說行一定行···············

翌日一早,靳家父子就提著個大紅禮盒上丁家拜訪來了。

靳父精心挑選的禮物在大門口就被守門的衛兵麵無表情地取走了。他們被領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在大廳目不斜視地正襟危坐了好會兒,也不見人來。

靳父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嶄新的閉領西裝,顯得格外嚴肅正式。他惴惴不安地用長袖抹了一把額際的熱汗,渾身不自在地拉扯了壓抑的領口,小聲地問身邊靠在沙發上的大兒子:

“青河啊,丁將軍不是跟咱們約好了今天見的嗎,你說,他老人家會不會——已經忘啦?”

靳青河是個麵癱,本來就吝惜言語,這時見靳父如此憂心,還是安慰道:“無妨,再等一等看。”

靳青河不習慣穿長袍馬褂,所以今天也依然是一身熨得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閑庭信步的溫文爾雅。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時代的軍閥督理,但是上輩子見的現代將軍卻不少,並不覺得人家的這個下馬威足夠讓他拘謹。

靳父“哎哎”地點了點頭。他發覺大兒子真的是變了。以前是他在給他收拾爛攤子,現在他坐在大兒子身邊,竟然有種老有所依的安全感。

父子倆短暫的談話結束了。因為衛兵來請他們到射擊場陪丁太子練槍。

············我是射擊場上的移動槍靶(*^__^*) ············

射擊場位於丁宅後山的一塊空地上。

此時天氣放晴,天空萬裏無雲,草地上一片新鮮的嫩黃。

靳青河遠遠地聽到前方傳出一聲接一聲的清脆槍響。等衛兵領著他們走近了些後,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個民國射擊場的布置。空曠的草地上是一排橫杆,杠上用細麻繩高高低低,參差錯落地掛著些圓形的槍靶子。槍靶上的環數,紅心,一側作為安放槍械的桌子,太陽傘下的休息椅,都與現代的布置大抵相同。

一個穿著簡單的白襯衣黑馬甲,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對著他們站著。他剛剛放完一槍,正挺直了微壓的背脊歎氣。

靳青河覺得這個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惜對方背對著自己,看不到臉。

“太子爺,您好哇!”靳父彎腰恭謹地打了招呼。

被稱為太子爺的男子並沒有轉過身來給予回應。他將手裏的槍扔給走上前來的衛兵,從對方手上抓過一條毛巾,混亂地抹了一把臉,然後踱到太陽傘下的休閑椅一躺。

手指前方的槍靶,吊兒郎當地說道:“去,放一槍看看。”

靳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們說話。

靳父自然不會開槍,他當然也知道丁太子叫的不是自己這麼位老頭子。於是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身旁木頭似的的大兒子,小聲地催促道:“丁太子給機會了,還不快去!”

靳青河點了頭,心裏知道這大概又是新一輪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