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句接一句一臉和氣地互相諷刺時,醫療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男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靳青河走了出來。
丁太子跟沈出雲立即停止唇槍舌戰,同時“謔”的站起身來,就要朝靳青河奔去。
靳青河冷淡地掃了兩人一眼:“坐下。”
兩人一噎,僵住了沒有動作。
靳青河神情漠然地朝他們各自遞過去一個眼神:“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丟人都丟到警察局來了,已經夠了啊!
丁太子跟沈出雲恨恨地互瞪了一眼,才滿臉委屈地收回跨出去半截的腿,耷拉著腦袋坐了回去,一下子從兩頭雄獅變成了兩隻軟趴趴的狼崽子。
衛兵:!!!!!!!
警察:!!!!!!!
眾人心聲:真相了!原來這位才是帶頭大哥啊!!!!!!
眼見形勢穩定,暴走的人都得到控製,李警長這才抖擻精神,推開休息室的安全結界門,腆著個啤酒肚一臉笑盈盈地朝靳青河熱情地競走過來。
他不跑到東北兩巨頭麵前獻殷勤,這裏麵可是有門高深學問的。他從剛才觀望到現在,終於認清楚形勢。別看那邊兩位排場大,架子高,人數多,其實這個坐在輪椅上,沒兵沒槍還一臉人畜無害的男人才是主事人哪!聽說越狠的人隱藏得越深沉,果然沒錯。
李警長行至靳青河麵前,本想先按照慣例來個熱烈握手歡迎,身後忽然射來兩道犀利的X射光,灼熱程度差點刺穿他的脊梁骨。李警長嚇得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了,忙悻悻然地縮回手。他將冷汗津津的手掌在褲腿上擦了擦,哈腰對靳青河賠笑道:“哈哈,小老弟,大半夜的,讓你們到警察廳來,真是辛苦你們啦!”
靳青河原本以為接下來得有一番正式審訊,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麼一句堪稱和藹可親的問候,不禁也有些歉疚,大半夜的勞煩別人全體出動幫忙,是他們失禮在先啊。
靳青河和聲推辭道:“不,是我們沒注意影響,給警察廳的各位添了麻煩。”
李警長連忙擺手客氣道:“哪裏哪裏,不麻煩不麻煩!”上帝啊,我看得出來這歉意是發自肺腑的!太溫柔太親民啦!
“哎呀,一場誤會,沒事沒事啦!要不要我讓小的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客氣,我自己屋裏人自己送就好。”丁太子在後麵驀地硬邦邦插|上來一句。他快步走到靳青河身後,一把按住靳青河的輪椅推手,出其不意地奪得了給靳青河推輪椅的福利。
遲了半拍的沈出雲心裏臥槽一聲失了先機,居然給這個混蛋捷足先登。他也不甘示弱,走到靳青河身前站好,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抖開披到靳青河身上。
沈出雲直起腰,抬眼對上丁太子。
兩個氣場不和,渾身都是火藥味的人再次撞到了一起,空氣裏一陣劈裏啪啦的電閃雷鳴。
上邊丁太子跟沈出雲還在互飛眼刀,下邊靳青河坐在輪椅上,笑容已經崩裂。
作為一個男人,這種被爭風吃醋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覺得驕傲,特別是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你們夠了啊!
靳青河不再多言,告辭了李警長等人,也不必丁太子動手了,自個兒推著輪椅率先走了出去。丁太子和沈出雲一見情況不妙,連忙停止內鬥追了上去。
總算送走這幾尊大佛的警察廳一縱集體鬆了口氣。
小王一屁股挨著李警長坐下了,興致勃勃地問道:“頭兒,他們果然是那種關係吧?那個坐輪椅的美人是什麼來路啊,居然能對兩位太子爺呼來喝去?”他往日見的多是些達官貴人玩弄男旦優伶,那被看上的一方也必是些軟弱嬌柔的兔兒爺,不想今日能夠有幸看見男子漢之間的情誼,而且雙方都是些位高權重的爺們兒,真是好好奇,他們是誰上誰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