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傷,等他醒來再說吧,你先回去吧。”
龍嘯趕人,龍祭的態度很明顯,龍卓一出現,臉色就不是很好。
“……那我先回去了,真的很對不起,我明天再來。”
看了看坐在龍騎士旁邊的非獸人,猜測他就是潘小果,什麼也沒說,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龍嘯也歎了口氣,拍拍龍祭的肩膀,“錯的是秀,你對這孩子撒什麼氣,龍卓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還不知道他的性格啊。”
“那孩子……”
“什麼?”
“我是說秀,不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嗎?你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他一直是假裝和安好的,安本來性格不太好,也沒幾個人聊天,我以前還很欣慰,他有秀這麼個非獸人夥伴,沒想到……”
龍祭沒說下去,除了不明所以的靈兒,所有都想到了如果安醒來是什麼感受,被自己的夥伴差點砸死這種事。
“不管怎麼說,龍卓這孩子還是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龍嘯沒再說什麼,大家繼續吃飯,壓抑的氣氛,連靈兒都知道不對勁了,向奇爾斯那邊挪挪,專心的吃奇爾斯夾給自己的菜。
龍祭的情緒還是很低落,他作為祭祀,很多孩子連名字都是他起的,比如安,比如龍卓,還有很多獸人、非獸人,雖然沒有把他們和安放在一個位置上,但是在他心裏,那些也是他孩子,昨天晚上衝動的打了秀,現在想想除了心痛卻沒有後悔,他剛剛來的路上,遇見一個獸人,還告訴他,龍卓想要拉秀來道歉,那孩子嘴裏還一直叫著自己沒錯。
龍祭原本想著安要是醒來,秀又知道錯了,在部族大會上還是開口勸勸部族的人,畢竟是個非獸人,隻要祭祀開口,不被除族的可能性還是會變大的。
森林穀地旁邊的一個山洞裏,陸彬皺著眉看著洞口,龍祭這兩天怎麼都沒有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說連過來打他泄憤都沒興趣了?這可不行!
陸彬從獸皮上坐起來,一不小心扯動了後麵的傷口,伸手一摸,一手的血,看來他現在想去找他是不可能了。垂頭喪氣的慢慢趴下去,盯著山洞入口,不一會直接睡著了。
此時,把山洞裏等待喂食的某東西忘得一幹二淨的龍祭,正在給安換頭上的藥。因為受傷的後腦偏右的地方,龍祭不好上藥,還是潘小果建議把那一塊的頭發小心的割了,才上好藥,看著傷口好轉,龍祭也鬆了口氣。
“父親,我沒事了,別擔心。”
安醒來後就懂事多了,因為龍祭發覺須彌草丟失,安才想到前幾天問他藥理的秀,須彌草就是秀問的最多的一種,所以晚上的時候,安還是決定去問問秀,看見他向潘小果家那邊去就跟在了後麵,正好看見他進去潘小果家裏了,安當時感覺奇怪,但是也沒在跟上去,結果,很快他又出來了,安這才出來,問秀須彌草是不是他拿的。
秀原本也沒做過這種事,被安一問心裏就有點慌,在安說要去告訴自己父親,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秀衝動的撿了石頭砸了他。
“怎麼不擔心?你現在醒來了,你龍嘯叔叔說了明天上午要開部族大會,秀的事情要盡快處理了。”
“父親,我一直以來也做了很多錯事,這次就當做是我自己應該得的,部族大會上,你能不能------------”
“安,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知道嗎?其實還有一些事沒告訴你,你知道秀進小果家裏是幹什麼的嗎?”
安疑惑的看著父親,秀還做了其他的嗎?
“偷草藥其實事情不大,主要是他拿走須彌草是為了害小果,那天晚上,他把龍戰騙到了小果家裏,給他喝了須彌草,然後搬到了小果的房間,後來又趁著小果喝醉把小果騙到那裏去了,他把兩個人放一張床上了,這是要毀了兩人,要不是小果警覺,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
而且,要不是潘小果,他們還不知道,安被砸昏在那裏,一夜過去的話,安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小很小。
“父親,那秀不是---------”
“一定會被除族的。”
連身為祭祀的父親都這樣說了,秀是不可能再留下了吧,可是他一個非獸人,離開部族要怎麼辦,安眼前出現很多自己和秀自小到大相處的那些情景,最後落在昏倒前,秀拿著石塊的手上。
“父親,我感覺自己好失敗。”
安的聲音裏滿滿的哀傷,龍祭把他抱進懷裏,像安的爹爹那樣輕輕地拍著安的背,安,吞咽著,最後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被龍卓硬拉過來的秀就站在門口,把裏麵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低著頭,潘小果把他們都拉出了。
“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不記得我有傷害過你,龍騎士不是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他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思想,選擇誰是他自己的意思,你一定要認為是我的錯,那我也接受,但是安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夥伴,我不多說,看來今天不適合你們見麵,龍卓你還是帶他回去吧。”
自從秀進了門開始,嘴裏就一直念叨著自己沒錯,錯的是潘小果,他不該搶龍騎士,錯的是安,他不該發現自己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