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端著幾個不大的石盆進來,一個一個的拿給陸彬看看,最後選了兩個差不多兩個巴掌長一點的盆,小心的裝好三分之二的羊奶,安擦擦自己額頭的汗水。
安一心想著待會會有蛋出來,蛋裏麵是自己的弟弟,至於潘小果仔細和他說的那些劃開肚子取蛋什麼的,他有點驚恐,還有點害怕,隻是最後還是顫顫巍巍的跟著進去了,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彬,安的眼神就會不由自主的轉向他的肚子。
“好了,開始吧。安,要不你先出去,在門口等著就行。”
到時候讓潘小果把蛋端出去給他照顧就行了,畢竟直接破開肚子什麼的感覺很凶殘,這和殺一隻野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陸彬覺得安太小,不足以承受這個畫麵。
“是啊,安,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潘小果讚同的點頭。
安猶豫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事,我可以幫幫忙的。”
兩個人看安的眼神那麼堅決,也沒再勸說,隻是到時候也確實要第三個人幫忙,索性就同意了。
陸彬的精神不錯,還喝了一碗湯,雖然不需要什麼力氣,但是那種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把衣服脫光,整個人仰躺在床上,腰部底下墊了一點獸皮,也沒有特意的加高,陸彬手裏攥著潘小果拿給他的木棍,深吸一口氣。
“看到我肚子上的那條紅線了嗎?沿著紅線下去一點五寸,稍微差距一點點也沒事,不會有多少血的,都是避開了血管了。”
陸彬的下、身是蓋著亞麻布的,隻是遮住重點部位而已,可能是不常暴露在陽光下,陸彬的肚子還是稍顯白、皙,映襯了肚子上那條手掌長的紅線特別明顯。
從臍部向下,並不是一條直線,中間打了兩道彎,潘小果額頭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要是直線倒是還簡單一下,問題是是彎的,彎的就意味著中間需要停頓轉彎,這疼痛比直接一刀下去更恐怖。
安整張臉一下子白了,他才十六歲多一點,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情況,還沒開始隻是聽聽就忍不住心裏打冷顫,更別說待會還會動真的,真的是太恐怖了!
這裏沒有酒精什麼的用來消毒,潘小果用鹽搓了好久,就是怕匕首上帶著細菌什麼的,現在從鹽水裏把匕首拿出來,慢慢的瀝幹,深吸一口氣,看向陸彬。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你準備好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孩子以後也會有的。”
陸彬點點頭,“動手吧,安,你轉過身去。”
安聽話的轉身,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看到什麼以後還能保持鎮定。
潘小果用手揉了揉陸彬的肚子,沒有想象中的緊繃感,匕首對著臍部紅線的開始,“陸彬,我開始了,你把那個放嘴裏吧,忍著點。”
陸彬沒有咬著木棍,隻是用手緊緊的攥著,連青筋都暴了起來。
潘小果看了一眼,沒說話,集中的對著紅線,平複自己跳的有點快的心髒,手慢慢的劃了下去。
“啊!!!!!!!!!!!!!!!!!!!!!!”
一聲驚叫,讓所有人的心跳都停了幾下。
安臉色慘白,耳朵裏還有點嗡嗡的聲音,手不住的顫唞,他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回頭。
潘小果看著傷口,確實沒有多少血流出來,看來陸彬他們那裏特意弄得這條線也是有用的,陸彬的叫聲,不是對他沒影響,但是他不能慌,誰都可以,隻有他不行。
再次吸口氣,“陸彬,我要繼續了。”
匕首慢慢的向下,生生的切開血肉,陸彬的叫聲一聲比一聲痛苦,也更加尖銳。
院子裏,龍騎士和龍戰兩個獸人的臉色也是一白,要不是聽到的聲音既不是潘小果,也不是安,之前還被警告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進去,估計現在兩個人已經站在房間裏了。
門被轟轟的敲響,外麵龍祭的聲音傳了進來。
“騎士,龍戰,你們給我開門,我是祭祀,我會藥理,讓我進去,快開門!!”
兩個人沒說話,龍騎士倚在門上,看著裏麵,突然對那個非獸人產生了一絲敬佩,小果說是要直接破開肚子,取出裏麵的蛋,想到自己血肉被野獸生生撕扯下去的那種感覺,龍騎士就知道那是有多深重的痛苦了。
外麵正在焦急的龍祭,並不知道,在這一刻,不隻是龍騎士對他失望,就連安也對他失望了,即使龍祭其實也沒有犯多大的罪,於是在這種情況下,磕磕絆絆的幾十年。
整整十幾分鍾,潘小果一點動搖都沒有的直接開到了紅線的最下麵,血已經覆滿肚子,潘小果看著白花花夾著血的肉,突然反映了過來,捂著嘴退到一邊,幹惡了起來。
陸彬的汗把自己的頭發全部弄、濕、了,連下麵的獸皮上都是一灘水漬,緩了緩勁,陸彬嘶啞著聲音叫潘小果.
“小果,你……”
“沒事,沒事,就一下子有點衝擊性而已,現在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