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年最光陰為九千勝……就是吾之前世付出了什麼?”
“你之眼相清潤得令人難以觀視,有時純善未必好事……”喃喃一句,閉了閉眼道:“你是想他這樣混混沌沌地活下去還是一瞬的圓滿,過後便是死亡?”
“這是何意?”
“你要再拾刀上記憶,回歸九千勝的身份救贖他嗎?”
九千勝……
幽幽妖穴,對峙的妖界雙擎,表麵上虛假的和平在迅速枯萎……
穹魁眯著眼打量三丈之外浸在沉暗色澤之中的黑獄領導者,冷笑數聲道:“吾該稱讚墮神闕繼承了你那格格不入的作風嗎……犧牲自己的妖能換你覺醒,忠心又罕見的屬下,哈。”
穹魁輕鄙的目光勾不起獄天玄皇一雙妖瞳中任何情緒,聲調沉靜如水。
“繼續挑動妖界內鬥,你有趣味?”
“對你,吾趣味何妨?”
獄天玄皇:= =
無始暗界一脈掉節操一如既往,從古自今都是遵循一個向湯姆蘇進化的宗旨——後宮你,後宮我,後宮他,後宮千萬家。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跟荒初近視兩個魂淡為什麼還不死?還禍害釋閻摩酆都三千裏他們下一代……
怪不得墮神闕也被陰了一把,主意打到吾黑獄一脈,好在現在把墮神闕支出去了,留在這簡直是折磨。
就算當年砸場搶地盤的黑化年代,玄皇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先前墮神闕被六首雲蛟黑了一回的事兒已然記在心上,不過話說回來心上……
獄天玄皇目光輕微晦暗……當時自己複生,墮神闕的目光就帶著一種微妙的怪異感,之後迅速轉為‘果然玄皇的品味非同凡響’雲雲的認同感。
這個異狀在獄天玄皇一低頭發現自己事業線【喪失】上肆無忌憚地留著忘塵緣到此一遊的字樣時,把鬼荒當兒子墮神闕當閨女拉扯大的玄皇頓時憂慮了……墮神闕你再這麼呆下去遲早會被頭頂腦殘光環的神棍給叼走的!
對峙的當口,忽聞一聲清雅傲然詩號——
“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縱古今,時賦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觀而已;三非焉罪?無夢至勝。”白衣當風,眼神清正,右手懷抱嬰兒,眸光一轉,微微頷首:“久聞獄天玄皇大名,三餘有禮了。”
暗示了和墮神闕有交情,又抱著孩子,顯然不是來挑事兒。
瞥了一眼氣息越發滲著血腥氣的穹魁,獄天玄皇上前一步道:“三餘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隻不過……哈,還是請玄皇先觀此子。”
聖嬰主正睡得迷糊,一睜眼瞧見一道十分之親切的事業線,不由得抬起眼和滿臉驚訝的獄天玄皇四目相對……
喲,玄皇,當年被不知道哪個魂淡拿個表砸成嬰兒的我又回來了,順帶一說你的事業線越來越誘人了。
“聖嬰主!”
玄皇這三個字一出,本來就一身綠油油戰甲的穹魁果斷連臉色都綠油油了……聖嬰主?怎會是聖嬰主?!
若說唯一威脅他總攻地位【自封】之人,妖界之中除聖嬰主不作二想。雖說心裏叫囂著一萬個掐死他吧掐死他吧,但聖嬰主積威仍在,更何況意識之火無孔不入,估計自己還沒下手就先給這隻小嬰兒給燒死了。
於是乎隻得臭著一張臉道:“三餘無夢生,不妨說出你之目的取信本魁比較容易。”
“唔,這個嘛,就是三餘與貴界聖嬰主之間的交易了,不足為外人道也。”三餘眼眸閃過一道異芒,微微笑道:“欲界戰雲強敵環伺,恢複聖嬰主原狀,既能加強妖界戰力,又能滿足三餘所需,還是我們雙方合作之契機,何樂而不為?”
穹魁語塞。
玄皇斂了神色,道:“三餘先生既來妖界,想必對如何恢複聖嬰主有信心,不妨一言。”
三餘點點頭道:“正要借妖脈一用。”
穹魁臉色一變,忽然玄皇懷中嬰兒轉過頭,金紅色的妖眼盯著他,慢慢勾起半個幾乎可以稱作冷笑的神情……
車轔轔,馬蕭蕭,一見媳婦就折腰……
當然如果說不是在這種糾結的狀況下。
尤其是一牆之隔,當事的倆人中,那位風情萬種的花君還各種開心。
侯娘有品美人的水平,這個美人指各種風情的美人。眼前這一隻,如同雪地裏獨行的孤狼,雕雪麵,疏情眉,雙剪翡翠眸,撇去那通身的清寒,背影看上去恍惚間就如同記憶裏偶爾展現銳芒的綺羅生,勾得人……食指大動。
“雖說三餘爽了約,不過讓香兒見到先生這樣的人物,倒也是功大於過……”香風一拂,嫋嫋婷婷地就繞著鸞清商打量起來,眼神是越發熱烈。
鸞清商眼觀鼻,鼻觀心,三餘交代的事他是沒看出來有什麼難度端著一杯清茶淡定得如同一尊老佛。
蒼生幽幽看著沒有明顯的反抗行為的第二當事人,捏碎了手裏按著的板磚。
眼下上蒼給了蒼生人生中重大抉擇——
A.分手分手!這招桃花的體質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