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我泄露了一絲魔壓,鄧不利多察覺到了。察覺就察覺吧,我幹脆不再掩飾自己的氣息,像往常一樣。

那丫頭竟然說她知道我的過往,還為我辯護,說她把我當做長輩一樣尊敬。長輩嗎?也不錯。

狡猾的老混蛋,竟然問她對我的印象。想要離間我們?嗬,我就那麼讓你看不起?

小丫頭說的話真令我惱火。雖然她說的都是實情,可是……看在她最後一句話的麵子上,我可以從輕處罰。早在她第一次看見我臉上的傷疤時,她就知道是鄧不利多在後麵驅使的,現在又是在裝無辜啊。

我沒有再聽下去。

還沒有見到人,我就先出聲嘲諷了那丫頭。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眼光中滿是驚慌和恐懼,我知道她不是畏懼我,而是害怕我聽了那些話誤會她。對於她沒有因為那些侮辱性的話語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很高興。可是,這丫頭,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對鄧不利多我就沒什麼好語氣了,先是狠狠地鄙視了他的品味,然後抓住他最弱的金錢方麵,重重打擊。看到他難得的失態,我很高興,那丫頭也一樣。就算是給她出氣了。

出了校長室,我大步的往前走,沒有理會後麵跟不上的她。我在等,等她開口讓我慢一點。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我決定順從我的心。

整個過程仿佛一眨眼間完成,那丫頭摔倒了,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這麼多年,她一直表現得像個大人,成熟的不行,可她是第一次表現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實在是,好可愛。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哭,硬起心腸讓她起來。她起來了,卻是該為坐著哭。正麵的看,貌似更可愛了,也更讓人心軟。

這麼小的女孩,從六歲起就離開父母身邊,獨自來到英國,她過得,也很苦吧。雖然不知道她來英國的原因,但我想我可以對她好點。

我蹲下來,像個父親一樣安慰她。她哭的更起勁了,還夾雜著抱怨。我沒有一點不高興,隻充滿憐惜。

我提出送她去醫療翼,她拒絕了,理由是怕丟人。她怕在別人那丟人,就不怕在我這丟人?我對她的親近還是很滿意的。

下課鈴響了,她哭著說不要被人看見,我用了漂浮咒準備帶她去地窖,反正醫療翼有的魔藥地窖都有,而且效果更好。

讓我不敢置信,她竟然拉住了我的袍子。用那種令人心癢的聲音求我。我屈服了,不論是因為她的聲音還是她的眼淚。

我把她抱在懷裏,施了個幻身咒和隔音咒。那小小軟軟的身子,渾身還有著熟悉的清香。仿佛有一陣熱流襲上,我感覺到自己一瞬間就僵硬了起來。我是把她當成晚輩的,我在心裏提醒自己。

那個不安分的小丫頭,竟然還在動!我似乎可以看見,她害羞的把臉埋入我的胸膛。我又僵硬了幾分,身上的魔力有些不穩。

居然在這個時候向我解釋,她難道沒看到旁邊的麥格教授嗎?萬一被發現了,那她一輩子就毀了。我忍不住出聲警告她,她終於安分了。

辦公室門口那條該死的蛇,開門速度慢就算了,聽它說的什麼話“小情人”?怎麼可能。我努力把聽到這幾個詞而湧上的情緒壓下,我告訴自己,我是她尊敬的長輩。

放下她時我突然覺得一陣空虛和冰冷,這才多大一會兒,竟是舍不得了?我嘲笑自己的慈父心理。強壓下不舍,我開始要她的解釋。

這丫頭,又一次哭了。是委屈的,明明我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這麼敏[gǎn]?那麼聰明的人,此時……真是個白癡。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我說著,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我已經不明白我對她的情了,隻是想保護她,不再讓她流淚,更不要她在別人麵前流淚,她哭的樣子太誘人,那種從靈魂中透出的感覺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