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的學生這個身份放在她身上都是對我的一種恥辱。我不屑的向她陳述,我的學生隻有一個,既然答應了那個丫頭,要給她特殊的位置,我怎麼會對她食言?
“我隻是關心你。”瑪麗貝內特,你為什麼會這樣說?我略微有些晃神,那個丫頭似乎也曾說過相似的話……心中微微有些軟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聽到那冷冷的語氣,刻薄而帶著酸氣的語言,我忍不住站直了些,試圖掩飾自己的傷口。但願她沒有聽到很多。
相識五年,親近一年,我從未想過她會那樣冷淡的向我行貴族禮。心中莫名的惶恐,想解釋,又想起我還有事瞞著她,況且這兒還有第三個人。強忍住心裏的驚慌,我質問她為何又不聽管教跑出來。梅林知道,我隻是想讓她先離開,不願讓她發現我的傷而已,沒想到那個瑪麗又會說話,就像是我在幫著她欺負那個丫頭。
這怎麼可以!我從來沒想過作為斯萊特林院長的我,有一天會被斯萊特林的規定約束無可奈何。
心中的難受可不是一般,就好像有一種那個丫頭長大了,要離開我的感覺。我狠狠的鄙視了自己的這種心理,我把她看成了什麼?她不屬於我,從來就不屬於我。
特殊情況,是指什麼?麵對那樣明亮清澈的眼睛,我越發鄙視自己的肮髒的心理。她的眼神逐漸有些黯然,我可以清楚的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幫瑪麗來說我麼?
怎會?我不敢直視那雙清澈又哀愁的眼睛,隻能無聲的偏頭,也隱隱表現了我對她的支持。我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談話,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有什麼我來承擔。
外人?她說的話可真是刻毒,不過我聽起來倒是悅耳,瑪麗是我和她之間的外人,那我對她來說算的上“內人”嗎?
看到那個瑪麗裝模作樣的落淚,我沒有一點看到那個丫頭淚水的心疼,可是,丫頭啊,這個學校到底還是鄧不利多做主,這個瑪麗貝內特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我看向那個丫頭,或許是我的態度讓她誤會了,她眼中隱隱有水光流動,倔強的看著我。我心中一軟。罷了罷了,當初為了莉莉我能背叛一直崇敬畏懼的黑魔王,如今為了她,鄧不利多又怎樣,就算他有什麼為難她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她身前。這個惡人,還是讓我來做吧。
嗬斥了瑪麗,我還是讓那個丫頭進了辦公室。
習慣性的轉移話題,可她還是知道了。傷口一陣劇痛,是她掀開了我的袍子。這個丫頭,怎麼越大越沒有穩重了,對我這個老師也越發放肆了。不管如何,我依然沒有對她的一點厭惡,即使那地方真的很疼。
她流著淚罵了我一句,現在知道疼了?明明是這麼不好聽的一句話,卻勝過關心誠意的十句話。似嗔似怒,似憂還怨,以往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說出的刻薄話語,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了。
我隻能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告訴她,我一點也不疼。真的,不過是小小傷口罷了,哪裏抵得上黑魔王當初鑽心挖骨的十分之一。何況還有這個丫頭在一旁為我擔心,為我落淚。真的,一點也不疼。
那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纏住我的傷口,也一圈一圈包住了我的心,逃不脫,也掙不開了。
會讓在乎我的人難過?有誰會在乎我呢?父母嗎?他們一個隻在乎愛人,一個隻在乎酒和賭博。同學呢?或許莉莉會有一點吧,不過她的心裏我早已是個邪惡的食死徒,巴不得我早點死。鄧不利多?他對我隻有利用。在乎我,哼!
“我在乎。”她這樣說,是啊,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恐怕隻有你這個傻丫頭了。可是丫頭,我對你的心思,不是師生那麼簡單,如果你知道了我那齷蹉的心思,還會這樣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