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緩緩問:“你來做什麼?”

鬱青青還跪在她麵前,抬起頭,痛聲道:“來看姐姐,順便……想找機會看一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孩子……”她喃喃重複了兩聲,然後一動不動盯向她冷冷一笑,“你的孩子現在成了皇子,你來看他是多麼尊貴是不是?”說著,她將身旁的靠墊狠狠朝鬱青青砸來,雖然並不疼,卻仍是正正砸在了她臉上。

“你算什麼,你什麼都不算,姚家因為你才成為今天的樣子,你根本不配姓姚!”她說完,又拿過身旁的茶杯砸向她,鬱青青沒料到她已經失控到了這地步,連忙躲開,著急道:“太後……我如今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們同是傷心之人,你又何苦……”

“傷心之人……傷心之人……”姚舜華自語著,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鬱青青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下道:“姐姐,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母親會傷心的,你還是太後,你還有姚家的親人……”

“走開,我不要你這樣的親人!”姚舜華抓了她的胳膊就要推開她,她正要扶她,卻隻覺袖中一股異樣,似乎是姚舜華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衣袖中,與此同時,她臉與她湊近,以極小的聲音說道:“證據——”

這一句說完,姚舜華便真的將她推開,冷聲道:“你不過是為你自己謀劃而已,如今好了,秦煜做了皇帝,你卻做不了皇後!活該,活該!”

姚舜華現在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要給的東西她已經給她了,眼看時間無多,鬱青青便說道:“我不要做皇後,我隻要見我的孩子,姐姐,你不想見我,我不打擾你,我隻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現在在哪裏,你讓人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要見他,去找皇上不就行了麼,找我做什麼,嗬,你是成心來告訴我,你有個兒子了嗎?”姚舜華一邊冷聲說著,一邊流出淚來。

鬱青青連忙搖頭:“不是,自然不是,那孩子自出生我便沒見過,從此之後我也見不到,我除了想見他,還哪裏有別的心思!”她想著,姚舜華既然會暗中遞自己東西,肯定也會在這個時候幫幫她,沒想到她卻仍然沒反應,正在這時,站在旁邊的鳴琴小聲道:“太後,不如奴婢帶夫人卻看看皇子吧。”

姚舜華閉上眼無力地倚靠下來,沉默著並不說話,鳴琴看了鬱青青一眼,示意她與自己一同離開。

鬱青青立刻起身跟上鳴琴,一邊走,一邊不經意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姚舜華給自己的會是什麼?證據……什麼證據?她這樣掩人耳目地交給自己東西,一定是有迫切的事要自己去幫她的,可自己現在隻著急著離開,那她的期望……

出了懿祥宮,不多遠便是一條小道,周圍是一片蓋著雪的長青樹木,看看前麵的鳴琴,發覺四下無人,鬱青青仔細去摸自己的袖子,卻仍然是什麼都摸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姚舜華到底給了她什麼,難不成是掉在懿祥宮了麼?可她分明注意著,並不可能將東西從袖中掉出來,而且在懿祥宮那樣的情況下,哪怕掉的是根針也是能被人看見的。

一路走,她便一路想不通。而且還有一點,懿祥宮是姚舜華自己的宮殿,為什麼她還要以這種方式來交給自己東西,難道她正被人監視著?可周圍似乎全是她自己的人,她怕誰監視?

正想著,前麵鳴琴停了下來,恭聲道:“夫人在這裏等一等,奴婢去同照顧皇子的嬤嬤說一說。”說著,她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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