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墨鏡摘下來,柳葉眉下一雙嫵媚的杏仁大眼炯炯有神。她嘴角微揚,矜持的向眾人點頭示意,姿態和藹可親。
接待員不敢怠慢,急忙迎了過去,將所有笑肌調動起來,擠出一個誇張的笑臉。“俞太太,您好久不來了。”接待員恭著身子,抬起一隻手作勢攙扶:“地板剛打的蠟,您慢走。”
“愈總在嗎?”俞太口吻冷若冰霜,接待員不禁打了個寒噤:“應該在。”說完急忙按下電梯按鈕,將俞太送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接待員漸漸收斂了笑容,直起腰,忽然覺得後背冰涼,才發現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叮叮叮”愈總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輕聲響起。
愈總停下手中的鋼筆,抬手按下一個按鈕“滴——”
“愈總,肖琪小姐來了,正在會客廳等您。”Lisa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知道了。”愈總朗聲道。說完,按下電話正欲起身。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開:
“俞偉達!”俞太太氣洶洶的站在門口,怒目圓瞪。Lisa尷尬的站在她身後不知所措,似乎想攔又不敢也攔不住。
“你先出去吧。”愈總和顏對Lisa說道。“是。”Lisa微微躬身,退到外麵將門重新關起來。
俞太見秘書出去,瞥了俞偉達一眼,徑自坐到沙發上,扭過頭去不看他。
“若芝,什麼事發這麼大脾氣?”愈總微笑著走過來,給夫人倒了一杯水。
“我問你,這個女人是誰?”俞太說著,將手中雜誌朝茶幾上一丟。
愈總拿起一看,赫然一個紅色大標題“西京四少夜食陪酒妹”,下麵是一張灰暗不清的照片,很明顯是狗仔在晚上偷.拍的。
照片中,俞家興站在麥樂迪KTV門口,霓虹燈將他英朗俊逸的麵孔照的清晰可辨。他精壯的肩上正扛著一個喝醉的女人,旁邊停著他那輛黃色蘭博基尼。
俞太見愈維達看完不做聲,冷哼一聲:“哼!原來你早就知道。”
俞偉達皺了皺眉,解釋道:“這個女孩子我見過,不是雜誌上說的這樣。”
“哦,那我倒要聽聽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了。”俞太說完,朝沙發背一靠,不屑瞪了老公一眼。愈總看她耍性子,不由笑了起來:“你啊。”說著坐到老婆身邊:“這個女孩子我調查過——”“哦?”俞太立時來了興趣,坐正了身體,盯著老公。
愈總點了點頭,道:“嗯,為人本分,身家清白。在廣告公司任職,是個踏實的孩子。”
“沒了?!”俞太問。“沒了啊。”愈總答。
“哼!我看你就是偏心。要是家麗隨便跟個男孩子跑日本玩,你早就急了。”俞太說著,竟委屈的抽涕起來:
“家興這孩子心地單純,被人騙了怎麼辦?騙點錢倒也罷了,最怕就是傷了他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時候他心愛的小兔子死了,這孩子竟然一個禮拜不吃飯,直到餓昏過去?!”
“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不是絞盡腦汁,想往咱們這種人家裏鑽。你這個當爹的就這麼放心把兒子拱手交給別人,就不怕害了他?!”俞太說完,又抽涕了兩聲。
“嗨,你說的什麼話!你兒子不欺負人家就好了,你還怕人家一個姑娘家把他怎麼著?”俞偉達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夫人的肩膀,站了起來:“那女孩子做事情有原則能扭扭家興才性子,我看也挺好。再說,你不是讓老周跟過去了嗎?”
“咦,你怎麼知道的?”俞太訝異的抬起頭,臉頰微紅,烏亮的眼瞳中耀著美麗的光。
俞偉達輕哼一聲:“我不但知道老周去了,我還知道你兒子把伍玥給打了。”
“什麼?!”俞太緊張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眼珠轉了幾圈:“這孩子亂來!會不會是因為爭風吃醋?”
“不知道,這些回頭再追究。既然你過來了,晚上就和我一起跟老伍吃個飯,當賠不是了。”俞偉達朗聲道。
“這——我還是不去了吧。”一貫要麵子的俞太讓她去給人家賠不是,她還是不情願的。俞太扭著頭嘴巴一癟:“話說回來,伍玥那孩子也太潑了,真心欠管教。我覺得這事不一定怪咱們兒子,現在就賠禮是不是太早了?”俞太說完溫柔的攙著丈夫的胳膊,眼中泛著美妙黠光。
俞偉達看了看她,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啊!”說完握著妻子的手道:
“肖琪這孩子來了,你跟我一起去見見她總可以吧。”
俞太立刻笑靨如花,高興道:“肖琪這孩子懂事,有事沒事也知道來看看咱們。走,好久沒見她了。”……
獨寵:愛是種感覺 【016】男歡女愛唄
清晨驕陽未暖,一團嫣紅浮在山間,被一朧雲彩半遮半掩。
別居屋一間客房的露台前,安佳茗身穿普藍色碎花和服,手捧一杯香茶,正望著遠處被霞光染豔了的富士山頂出神。微風輕撫,幾絲烏亮的發縷從頭頂的發髻中散落下來。
“當當當”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佳茗轉身回到房中,房門打開,周叔醇厚的笑容映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