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段(1 / 2)

當年魏靈父母好賭,不但輸光了家業更是被人追債活活打死,魏靈也因此被那群人強/奸。父母雙亡,魏靈姐弟孤苦無依,莫如義求哥哥讓她到化工廠打工,可莫如山嫌棄魏靈不光彩的身世和不幹淨的身子。知道如義跟她交好,莫如山非但不同意雇傭魏靈,反而索性將莫如義鎖在家裏不許他再見魏靈。

魏靈等不到莫如義的消息,為了生存,無奈走上了一條布滿荊棘的不歸路。

莫如義終於妥協,答應哥哥再也不見魏靈,而且真的沒有再見。

莫如山也許不知道,可是莫如義和魏靈兩人都再清楚不過,在她被那群人糟蹋之前,自己的身子早已給了莫如義。

“靈靈,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稀罕你!不離不棄!”

“義哥~你保證不騙我嗎?!”

“保證不騙你!保證稀罕你一輩子!”……

兩人私定終身時說的甜言蜜語猶在耳畔,隻是時隔三日便已物是人非。

魏靈不恨莫如義,更不會再愛他。如此軟弱的男人加上如此冷血的親人,這種組合的家庭是魏靈所不屑的。盡管當年她身份卑微,卻依然瞧不起這種冷漠無情的人。

低賤是魏靈無奈的選擇,她選擇低賤是為了至親可以活的有尊嚴。可是莫如山和莫如義,卻是極端的自私,甚至抹殺了人類應有的溫情與善良。

沒了人情味的,還能叫人嗎?

魏靈不虧欠他人,更不愧對自己。不論何時何地,魏靈都有自信在莫家人麵前抬頭做人。

這時,莫如山和莫如海也走進病房,見魏靈在場,莫如山鄙夷的抽了抽鼻子。

不消說,莫如山是將魏靈和安佳茗劃成了同類,這兩個女人在他眼中都是莫家的禍害。

安依然看著麵容蒼老冷酷好似黑鐵一般的莫如山拄著拐杖走進病房,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軟軟癱坐到椅子上。

此時莫如山也看到安依然,二十幾年不見她竟然風華不減,風韻猶存。莫如山胸膛止不住劇烈起伏,連帶他拄著拐杖的手也跟著顫唞起來。

莫如海以為哥哥氣的發抖,忙扶穩了他,卻發現莫如山雙手冰冷刺骨。

莫如山撥開如海的手,趁機扭過頭不看安依然,見莫小敏頭發蓬亂滿臉是血汙穢不堪的樣子,忍不住憤然歎了口氣。他抬起拐杖指著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安佳茗,冷聲問:“你今年多大?”

安佳茗被問得一怔,蹙了蹙眉:“25。”

“實歲虛歲?!”莫如山再次發問。

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莫如山身上,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問出如此奇怪的問題?

安依然一驚,終於在心頭暗暗念出“莫如山”這個讓自己痛楚一生的名字。

莫向東,莫如山,自己竟沒能早一點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害了佳茗!

安依然聽到佳茗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實歲”,心,刀剜般的痛。

二十四年前的背叛、隱忍和無聲的控訴,再次浮現腦海,一切都那麼的清晰,曆曆在目。

莫如山,這個給了自己愛和背叛的男人!這個背信棄義,自私狠心拋棄自己的男人!這個騙去自己貞潔轉而另娶的男人。

在那個年代,安依然承受的不止是精神與禸體上的痛苦,還有社會帶來的巨大壓力,和道德輿論無形的肆意的攻擊。安依然隱姓埋名背井離鄉,直到順利生下佳茗,才敢返回西京。對外,安依然隻說自己是寡婦。

其中的心酸又有誰人知曉?!

莫如山聽到佳茗說自己25歲,心底暗暗計算著年份。不堪回首的記憶早已變得渾濁蒼老,他數來數去,越發算不清自己和安依然是何時相識、相知,又在何時何地交付彼此。破碎的記憶淩亂了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莫如山越發不耐煩。

他將手中的烏木拐杖抬起,狠狠戳著地板,在腳下振起一串冰冷的聲音:

“看你眉清目秀,偏要做下三濫的勾當,真是徒有一副好模樣!你非要搞得我莫家永無寧日,身敗名裂你才甘心嗎?!你明知道向東早有婚約還偏要勾引他,現在又不知從哪弄出個孩子來逼婚,你這個女人心腸太過歹毒,我莫如山豈能容你進我莫家?!”

向東?婚約?莫家?莫如山?難道,眼前這個人是莫向東的父親?!

佳茗來不及氣惱這幾個貿然闖入者連番侮辱的話語,腦中盤旋的都是“向東”“婚約”“勾引”“逼婚”……

自己怎麼竟成了勾引向東,破壞他婚約,用孩子來要挾逼婚的那種女人了?!向東怎麼會有婚約?怎麼竟然會瞞著自己,和別的女人另有婚約?!

佳茗想著,突然腹中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痛。

【卷4】豪門:愛是無休止的痛 【183】請你嫁給我

佳茗不住的深呼吸,纖細的手臂緊緊夾在腹部,雪白蓬鬆的被子在佳茗手心擰成皺褶的一團,修長的指尖沒了一絲血色……

安依然想不到時隔二十多年,第一次見莫如山,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聽他說出如此泯滅人性字字戳心的話。

既然問了佳茗的年紀,定是對佳茗的身世有了懷疑。難道他算不出佳茗是他的親生骨肉?!難道莫如山為了金錢和權利,竟連父女親情都不顧?!虎毒尚不食子,莫如山當真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