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他抓著賀光銘頭發的手用力,讓他手下那人能頂入賀光銘深喉,“我們一進來呢,就看到他衣衫不整,像是剛被幹過。我覺得啊,單單用一條賤命怎麼能賠我老婆和女兒呢?看這樣子是被你□過的吧?問問他們,爽不爽啊?”

說著還笑著拍拍身旁男人的肩膀。幾個正在動作的男人好似受到鼓勵,通通大笑起來,口中說著下流的話,下`身加快抽送速度。

心髒跳動的聲音好像驟然停止。幾乎沒有遲疑的,在藍青尚未回過神的時候,用來抵住賀奎驍太陽穴的手槍已經頓時斷成兩截,“哐當”一下摔在地上。此時此刻那男人極度冷靜的神情更加令人不安,他撕開了自己白衣的紐扣,緊裹在腰間的一柄半臂長的銀刀,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的手上。

刀尖劃破空氣,狠狠貫穿那個站在賀光銘背後[chōu]插的男人咽喉。刀壁在他喉中攪動,割裂大動脈,頓時血如泉湧。他反手奪下倒插在那人口袋裏的槍,“砰砰砰“三下,徐誌濤身邊的男人,在頭顱、心髒、和下腹三個位置被鑿了三個血洞,又一具屍體倒下。徐誌濤在死了兩個人之後,終於被反應過來的藍青撐住肩膀推開,子彈擦著徐誌濤的發鬢,金屬的灼熱幾乎傳到眼角。

賀奎驍喘著粗氣,似是驚魂未定地半跪在窗前,將賀光銘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裏。他受傷的手臂因為用力過猛導致傷口再度裂開,透過衣袖,沾染在賀光銘光裸的脊背。

他滿是血的手掌緊緊扣住賀光銘的後腦,將其埋在自己肩膀,曲起食指,用骨節輕輕抹去他嘴邊隱約沾著的白色液體,然後銀刀反握在手中,斜橫在二人身前。他抱著賀光銘的手在顫唞,宛如暴怒失控的獵鷹,隨時準備用利爪撕碎眼前的敵人。

“呀,糟了。”藍青緩緩後退到門邊,對著徐誌濤道:“你那麼多兄弟?解決一個人不成問題吧?剛剛那一命算我還你了,兩清,OK?”

他微笑著一手攬過身後呂帆穀的肩膀,手掌順勢下滑,在腰上摸了一把,不等其他人發話,就環著人就退了出去。而賀奎驍沒有給徐誌濤關心其他事的時間,舉刀的瞬間就擋下一排瞬發子彈,刀被撞擊得劇烈晃動,賀奎驍虎口一陣生疼。

他一把扯過被褥,在子彈衝入厚重棉花得到緩衝的時候,雙臂發力側到一旁,以脊背對著徐誌濤的人,兩手撐在水泥牆壁,用血肉阻下下一波擊向賀光銘的子彈。賀光銘被他牢牢護在懷裏,赤摞的身體上甚至還掛著白液,空洞的眼神不知望向哪裏,隻是愣愣看著環在自己周身,嘴角正不斷滴血的賀奎驍。

血液順著他尖尖的下巴打在賀光銘臉頰,像一朵朵盛開的紅色罌粟。賀奎驍覺得自己瘋了,如果沒瘋,怎麼會在意識仍清醒的情況下,願意為眼前這個男人付出生命。

眼前這個明明是自己最恨,和最恨自己的男人,自己發泄的工具。但在看到他被侵犯的時候,幸災樂禍驚訝淡漠等情緒都沒有出現,而是被不可遏製的憤怒席卷,那一刻賀奎驍想的,隻是在傷不到賀光銘的同時,怎樣削去那些人的頭顱。

賀奎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堅持到黃亮萬肖到來的。他隻是死死抱著懷裏那人坐靠在倉庫角落。賀奎驍淋著彈雨追出來的時候,徐誌濤已經跑掉了。恢複理智的時候也是見到黃亮身影的那一刻。

他浴著鮮血指指地下室的門笑道:“裏麵收拾收拾,先別讓他出來,記得照顧夥食啊。”話落音之後,便是側躺在了牆壁間,唯有鼻下淺淺的吐息和微弱的脈搏能證明他依舊活著。

東邊的太陽已經升起了,鍍紅天際的雲層,外麵清脆響亮的鳥鳴,也掩不住賀奎驍血液打落在水泥地上“滴答滴答”的聲音,宛若安靜醫療室裏徐徐傳出的絲絲點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