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應該很生你的氣。”閆嬌嬌的腦筋轉了八百圈,終於冒出這樣一句結論。
“什麼?”徐建顯然對此始料未及,驚訝的揚起了聲調。
怎麼算都是他應該生氣好不好?才把她帶到宴會上,看她吃得起勁自己溜達了一陣,又被徐泰安拉去介紹這個總那個總,正是煩悶之際,居然透過人群看到這個小女人正追著徐磊跑,想要抓住她一問究竟,無奈徐泰安說什麼也不準他離場,一副“我是你老子”的派頭一個勁的瞪著他。無奈,隻好跟這幾個總客氣的周旋了一番,總算應付過去,趕緊去找他的女人。沒想到,轉了一大圈,都不見她的身影。他心生狐疑,跑去抓住徐磊就問,誰知那小子今晚似乎心情也很糟糕,擺了一副臭臉就是不搭理自己,弄得徐建一肚子悶氣。好歹打聽到閆嬌嬌已經離席的消息,於是放下一堆正待宴會後還相約喝酒的老總,飛也似的狂奔回來。她知不知道,剛剛找不到她的那一陣,他就跟失了魂似的,一圈圈的在人群中找,長這麼大,他找過那麼多女人,說漂亮比她好看的多了去了,可是沒有一個能讓他這麼失魂落魄過!他滿腦子都是她的模樣,心裏惴惴不安生怕她又出什麼意外,隻想盡快把她抓回自己身邊牢牢圈住,再也不許離開一秒!他那麼著急,竟然連自己的車都忘記了,直接一路從酒店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仔細的朝路邊看,生怕錯過了她。這個小女人,現在居然正兒八經的說她要生自己的氣!
徐建眯起細長的眼睛,睫毛長長的顫唞著,燈光從頭頂打下,在他眼底剪下一扇陰影,“閆嬌嬌,你可以了!”
閆嬌嬌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
果其不然,他炙熱的吻一下就撲了上來,帶著怒氣般,把她摁牢了狠狠的吻,舌頭胡攪蠻纏的糾纏過來,手掌也開始不安分的上下遊走起來。
“啊!”徐建吃痛的驚呼,一下從閆嬌嬌身上跳了起來,雙手捂著尷尬地帶,那裏剛剛受到身下女人毫不客氣的反擊。閆嬌嬌曲起的膝蓋對準了這個蠢蠢欲動鼓起的小帳篷,隻稍用力一頂,徐建便痛得跳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瞪著自己,倒抽了一口氣後不顧形象的嚷道:“閆嬌嬌!你想守寡是不是!”
從他彎曲的腰身以及眸中的怒火中,閆嬌嬌了解到,他真的很痛很痛!
不過,這個時候安慰他似乎不大合理。於是閆嬌嬌從容的從床上坐起來,朝他微微一笑:“今晚你睡樓下沙發。”
“為什麼!”徐建悲嚎。這個女人吃錯藥了嗎,怎麼今晚反常得這麼古怪!
“因為你是個混蛋。”閆嬌嬌使用陳述句,以表示這的確是個事實。
“閆嬌嬌,你沒發燒吧?”徐建驚訝轉為疑惑,伸出手去摸她的額。沒錯啊,沒有發燒。徐建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次確定。於是更加驚訝的盯著眼前這個貌似波瀾不驚的女人。
閆嬌嬌滿意的望著他疑惑的表情,認真的一字一句告訴他:“今晚我想自己睡。”
“為什麼?”徐建此刻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閆嬌嬌此刻的表情就不會這麼嚴肅。
閆嬌嬌低頭思索了一陣,複而抬起頭盯著他的眸子:“阿建,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第八十章
《八十》
“什麼……什麼虧心事?”徐建緊緊的盯著她神秘莫測的表情,想從中琢磨出她反常的緣由。
“有嗎?”閆嬌嬌一反常態的冷靜,水靈靈的眸光直直盯著他。
徐建忽然覺得渾身不適應。她知道了什麼?關於他的情債,還是他的家庭,還是他與徐磊的恩怨?複雜的過往讓他思緒混亂,更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什麼叫虧心事?每個人都會做錯事,但有的事,徐建當時是覺得理所應當的。比如曾經流連於鶯鶯燕燕中,四處留情,那是自己的生活,別人無從幹涉;比如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那不過是對徐泰安的一種反抗,他隻不過想尋求更多的關注;再比如,如徐磊的不合,那是因為,橫著無法逾越的鴻溝的他們,流著一般相同的血液,不是親厚的兄弟,便隻能是你死我活的仇人。他所做的,不過隻是為了避免自己受傷。對於閆嬌嬌呢,徐建是愧疚的,但他早就跟陳奕把牌攤開,是那個癡狂女人失去理智所造成的傷害,他有錯,但他不覺得自己虧心。還有很多很多……沒有人生來就是聖人,不會有人從沒有做過錯事,但他自問,沒有昧著良心傷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