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二房這蓋別院,怕是這銀子不夠用,咱們少不得幫襯一二,老爺,您看,咱們拿多少合適?”按照邢悅的意思,一份銀子都不出正合適,不過這畢竟是賈府的大事,這要傳出去,大房對娘娘不敬,他們也是吃罪不起。
“就拿一萬兩銀子吧,多了咱們也沒有,畢竟前幾年咱們才還了庫裏的銀子,這老太太都是知道的,想必也不會說什麼,況且咱們家中也有個娘娘,這宮裏的花銷也不少。”賈赦說道。
邢悅和賈赦商量銀子的事,這東府一家人也在商議此事。“老爺,今日看著西府的情形,大老爺大太太怕是不願建這省親別墅,看著老太太和太貴人的意思,是一定要建的。”
“這二房的姑娘省親,大房的怎麼可能樂意,大房的娘娘還會一宮之主呢,大房的娘娘不回家省親,二房太貴人倒是折騰要回家看看,大老爺能願意才怪,況且,前幾年,西府大老爺為了還上國庫銀子七十多萬銀子,變賣了大半的家業,這二老爺和老太太竟是像沒事人一樣,這老太太做得太不地道,說道地,這禍還是老太太闖下來的,這大老爺心中能沒有怨言?大老爺碰上這麼一個生母,也是可憐。”賈珍嗤之以鼻的說道,許夫人在臨終之前,把這事說給兒孫聽,叮囑他們一定要還了戶部的欠債。兩外,也是讓他們對老太太提防著點,省得那處不如意,就被算計了去。
“老爺,不管如何,我看著二房這省親別墅是建定了,不說別的,咱們府裏總得表示一下吧,這出多少,老爺心中可是有數了?”尤氏問道,她的心中還是偏大房多一些,這些年,邢悅也幫襯了他們不少,況且大房還有一個五品的知府,二房確是平頭老百姓了,要出頭,怕是得到下一輩了。
“咱們看著大老爺就成,頂多就一萬兩,咱們前些年還了國庫了的銀子,這銀錢也不湊手不是?”賈珍光棍的說道,如今他兒子都當了官,兒媳是書香門第出身,再加上他每三月去學裏主持考試,賈家家學一派興旺的之像,他的行為也收斂了很多。
賈赦給賈璉寫了一封信,說了家裏的事,讓他別在裏頭湊合,就權當不知道,就是老太太要銀子就說沒有之類的話,賈璉媳婦是個精明的,送進府中的年禮都是惠州一帶的土儀,很少有貴重物品,她給賈赦邢悅帶的東西,都是直接送到鋪子中,然後悄悄的送進府中,不讓老太太知道,府中的下人,被邢悅管教的極為嚴厲,並不敢在老太太那裏嚼舌頭。
要說這賈政,相中了京郊一出地方,想在那裏建別院,誰想去了那裏,竟是遇到了王子騰,原來這薛蟠也看中這塊地方,打算在這裏給他家貴人薛寶釵建造省親別院,王子騰今日沐休,不放心,就給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兩家碰到了一處。
這薛寶釵品貌手段都不差,被封了貴人之後,很是得寵,薛蟠這個大哥這些年被王子騰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該亂來,性子本事也有所長進,隻是到底被薛姨媽給寵壞了,有些飛揚跋扈,聽說竟有人和他搶這塊地,別的不說,就先動起手來了。
賈政帶著長隨,哪是這薛蟠的對手,沒一會功夫,賈政一行,就被湊趴在底下,等王子騰趕到時,就看到狼狽的賈政一行人。
要說這王子騰,對賈政這個人,心中是看不上的,連自個的老婆都管不好,任她胡作非為,牽連到娘家還有夫家,累及不少人。
賈政見是王子騰,別的不說,他也知道,這王子騰在這裏是為了何事,王子騰押著薛蟠道歉之後,愣是沒有開口謙讓一下,說了一句:“政公,可是來看地,給太貴人蓋省親別墅,可惜,政公來得有些晚了,這塊地,王某的外甥已經相中,打算給宮裏的貴人蓋院子,還請政公道去別處相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