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如今沒有了母親,和幾人說了幾句話就看向劉氏,這劉氏現在是二房,管著整個家,但是由於元春是太貴人,這劉氏可能一輩子也到不了王夫人的那個位置。
問過幾句話之後,賈元春就問及寶玉,命人把寶玉引進來,看著十分精神的寶玉,再有之前寶玉題詞在先,元春就以為寶玉長進了,如今府中沒有如此多的姑娘,元春也就沒有讓人寫詩題詞的興致,拉著寶玉一番囑咐。
到了醜時三刻,太監傳話,賈元春依依不舍的上轎回宮,這冤家就是冤家,等元春的轎子出了正門,這薛寶釵的轎子也正出了門。
別人都十分的精神,獨邢悅一人,覺得已經累癱了,現在算來已經有兩宿沒睡了,這省親別院也不能住,強打精神,等兩位貴人送走,這賈府的主子們才陸續上了車轎,返回將軍府,回到家中,天已經微微亮了。
老太太這次也是累的不行,回家之後就命人傳話,這幾天大家都養精蓄銳,不必去她那裏請安,邢悅轉頭就吩咐賈璉夫妻,命他們再家好好休息。邢悅在床上躺了三天,這才恢複過來,這真是累。
不過,她也閑不下來,這過了沒幾天,賈璉就要上任,賈赦和邢悅十分的擔心,不欲賈璉帶著家眷上任,隻是官員在外,少不了女眷料理內宅,在加上嚴沛凝的堅持,兩人就同意賈璉夫妻二人去上任,幾個孫子,都被留在了京中。
送走了賈璉夫妻,邢悅和賈赦就過起了孩子王的生活,家中除了上學的兩個賈琮和賈桂,還有三個小家夥,邢悅為了方便照顧,就讓這三個小家夥都放在自個院中,這小家夥們可沒有一個省心的,賈琬過了周歲,開始學步了,這賈芃也有八個月,會爬了,整日裏就到處爬,還有賈苒,就是一個淘小子,即使有奶娘丫鬟照看著,邢悅也覺得累的不行,也不知道這老太太當初院中養這麼多孩子,是如何過的。
邢悅就每日在孩子和處置內宅事務中度過的,邢悅不由的感謝老太太,這些日子四處打聽京中的好人家的女兒,沒有時間給她找不自在,讓她這幾個月過的省心了不少。
一日,邢悅處理完家事,無意間抬頭看向窗外,看見窗外榴花剛路出頭,亦如當年她剛到來之時,邢悅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她來到這裏已經十分年頭了,是呀,她都已經四十有四了,邢悅不由的抬手摸摸了鬢角的淺淺的疤痕。
要不是這道疤,她也不能穿越過來,在這個身體了重生,在這裏生活了十年,邢悅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她的本性不願與人爭,隻是到了這裏,她的每一個日子都是在複雜的算計中過活的,邢悅不由的心想,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呀,明明她隻是想過一個宅女的平安日子。
也許老太太逝去,也許是賈璉不在放外任,也許是她那小女兒出嫁,邢悅才能解脫,這些邢悅都說不好,隻是專注的看著窗外的榴花。
賈赦也許是年齡大了,也能放的下來架子,能逗著幾個孩子們玩耍,等孩子們被奶娘抱去午睡,賈赦才從外麵進來,就看到邢悅看向窗外的石榴樹。
“這日子過的可真夠快的,這都五月末,快六月了。”賈赦順著邢悅的眼神往窗外看去,就說了一句。
“是呀,這日子過的可真快。”邢悅附和一句,回頭看著丫頭給賈赦梳洗,邢悅看了賈赦一眼,就繼續看向窗外。
賈赦可能永遠不知道,十年前,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他的繼妻就換了芯子,他也永遠不知道,那個*著他的邢夫人早在十年前就離開了。
“那幾個小子真夠鬧騰的,我這腰酸背痛的,整個身子骨都累得慌。”賈赦躺在榻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