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 便覺濁臭逼人。”纏著老太太給他伺候丫頭。

他那裏知道,這老太太身邊的丫頭都已經知道了,賈寶玉的絕情和無用,之前服侍他的二三十個丫頭,被二老爺和劉氏行刑的時候,賈寶玉竟是連一個字都沒有開口求情,如今那些姐妹死的死,配小廝的配小廝,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還有那襲人和二等丫頭可是有孩子的,那兩人生生的被打流產,事後也沒請大夫看,那二等丫頭沒幾日就死了,如今這寶玉好了之後,竟是絲毫都沒有提起之前伺候他的丫頭,還有那兩個孩子,可見也是個冷血無情之人,要她們再去伺候,也不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不知不覺中,這寶玉在丫頭們的心目中,也成了不能依靠之人。

這些日子,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頭,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老太太指給寶玉,在寶玉身邊伺候,有幾個甚至為了躲開寶玉,竟是故意出了岔子,被嬤嬤打了板子,躲開寶玉。

這些老太太都是不知道的,鑒於之前的那些丫頭心都大了,勾壞了她的寶玉,寶玉的身子骨都有些被掏空了,老太太決定等寶玉的身子骨養回來了,載從身邊挑出幾個丫頭,直接給了寶玉做房裏人。

如今寶玉需要禁欲,老太太說什麼也不能現在就給寶玉房中放人,任由寶玉百般撒嬌磋磨,就是不鬆口,寶玉見老太太心意已決,也就不在癡纏。

寶玉被那幫丫頭慣壞了,哪裏能夠憋得住,就是回到二房,也沒有丫頭敢近身,隻拿身邊的伺候的小廝瀉火,這些小廝們也是蔫壞的,就把寶玉往那勾欄院戲院中領,這寶玉最不缺銀子,除了月銀之外,老太太時常的貼補,沒過多久,這寶玉在戲院裏認識了幾個戲子,勾勾搭搭,黏糊在一起。

這些事情,劉氏和邢悅都是知道的,隻是兩人都不往外說,隻是吩咐自家的孩子,不許和寶玉親近,離寶玉越遠越好,賈環和賈琮,自小就和賈寶玉不親近,他們如今在外麵上學,消息也靈通幾份,知道寶玉的事情,兩人都當不知道,不在父親麵前提及。

話說,他們兩個都有十一歲了,明年是大比之年,學裏有不少學生要參加今年的秋闈,他們兩看著眼熱,去年就鬧著要去參加童子試,隻是無論是賈赦還是賈政,還是學裏的夫子,都不許他們參加,說等到下一屆考試再說,被兩個鬧得不行,索性就找了往年的童子試題,讓兩人做了一份,竟是都不過。

兩兄弟這才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也老實了起來,林家的林新如今十三歲,才學出眾,這次就回南參加科考,賈家這次回南參加科考的人不少,自從賈家家學改革後,這是第二次科考,第一次科考,就有幾個人考中了秀才,但是舉人確是沒有一個,皆是由於改革的時日尚短,學裏學生才學不牢固之因。

這次賈家回南參加童子試的人數不少,去年在河水結冰之前就到了南麵,由學裏的一名教席帶隊,如今到了六月,參加童子試的學子都已經出來了,賈家去的十個孩子,全過了縣試和府試,到了院試,有七個孩子中了秀才,三個外姓的,四個賈家的,最大的年齡十九歲,最小的十五歲,隻是最小的這個,名次也靠後,倒數第二名。除了那兩個年齡大的,留下參加秋闈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去參加秋闈的賈家學子,今年三月出發,早就到了金陵安置,此次回南參加秋闈的加上這次留下的兩個,一共六人,有三個是參加過上次科考的,又他們在,也多了份經驗。

到了十月,南麵傳來好消息,這次去的六人,有四人中了,成了舉人,其中就有兩個是賈家的子孫,一個玉字輩的,一個草字輩的,這對賈家而言就是大喜事,賈赦、賈政、還有賈珍都十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