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十分的自然,她是老太太給寶玉的,自然身份就比旁的丫頭高些,統管著寶玉房裏的一切。
還沒等寶玉這邊收拾妥當,外邊就有人傳話說老爺讓寶玉帶著秋紅過去,既然是找這兩個人,鴛鴦也不去前麵湊熱鬧,隻是對著寶玉囑咐一番,讓他別和老爺頂嘴,如今寶玉可沒有老太太護著。
寶玉在去的路上,磨磨蹭蹭的,心中怕的不行,賈政在書房見的兩人,賈政剛才是並沒有問秋紅的事情,而是拿起書,考寶玉的學問,寶玉緊張的直發顫,回答的七零八落的。
賈政見如此,死命的盯著寶玉,把寶玉嚇得豆大的汗直往外冒,賈政看著寶玉的樣子,心中十分的失望,就寶玉這樣,日後哪能撐起門戶?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你母親說了,秋紅這丫頭不能留在府裏,一會外麵的人就會把她送到莊子上去。”賈政直接給寶玉通告,也是最終決定,不容寶玉反駁。
“秋紅是甄家的”寶玉緊忙解釋,不願意把秋紅送出去。
“孽子,現在隻有秋紅。”賈政氣的拍了桌子,陰鬱的看著寶玉,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窩藏甄家的家眷,這可是死罪,是要連累整個一家子的,偏偏這個兒子兒女情長,把禍害往家中引。
“別的你什麼也別說了,就這麼辦。”賈政把等候在外麵的人叫進來,把秋紅帶走,秋紅還有求寶玉,被婆子直接堵了嘴,帶了出去。
自始至終,寶玉隻是在旁邊看著幹著急,看著秋紅被帶了出去,寶玉這才想起來,往外衝,打算把人攔下來,不過賈政一句話,就把寶玉定在了那裏。
“你要是敢踏出這扇門,日後就不是賈家的子孫。”賈政把寶玉的舉動從頭看到尾,在寶玉將要有動作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賈政接著說道:“寶玉,你已經十五歲了,明年的童子試,你就下場,要是讓我再知道你和丫頭們胡鬧,我就打斷你的腿。”說完就把寶玉打發出去了。與此同時,鴛鴦也被劉氏叫了過去,吩咐她好生照看寶玉。
鴛鴦在回去的路上,心思十分的沉重,她怎麼不曉得功名的重要性,寶玉的性子她也了解,寶玉雖然聰明,但是對四書五經完全不感興趣,也學不進去。這樣的寶玉,如何能通過童子試?這要是寶玉一個人,落榜就落榜了,老爺隻會失望罵幾聲,但是還有大房的琮哥兒,老爺最是要麵子,到時候一頓打是少不了的。
鴛鴦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規勸寶玉,至於秋紅的事情,鴛鴦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老爺和太太會處理好的。
鴛鴦回去之後,寶玉就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拉著鴛鴦說起明年參加童子試,鴛鴦笑著說道:
“寶玉,不止如此,琮哥兒明年也要參加的。”寶玉一聽這個也傻了眼,學裏每三個月都考一次,他明白自個比不過環哥兒和琮哥兒的。
“這可如何是好?”寶玉慌張了起來。
“寶玉,老爺發話了,明年無論如何,您都是要參加的,要是比不過琮哥兒,老爺肯定是不會饒了您的。”鴛鴦繼續說道。
寶玉現在已經麵如死灰,鴛鴦看著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寶玉,左右還有大半年的時間,要是好好用功,憑著你的聰明,童子試也是能過的。即使是不過,老爺見這一年您用功讀書,就是責罰也少些。”鴛鴦勸說道,寶玉最討厭功名利祿,鴛鴦勸說,也不能拿那些東西勸說,那樣的話,則會適得其反。
寶玉點點頭安心了下來,這才想起秋紅,感傷了起來,把秋紅的事情給鴛鴦說了一遍,鴛鴦心驚,這寶玉怎麼就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