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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地說,“而且大夫說你受了很多傷,又有了身孕,要是晚一點點救上來就沒救了!”說著淩小柔又突然意識到什麼,拍了拍穆祈的肩,“不就是有了身孕嗎,雖然延國不興男子之間成婚,但也不需要跳河自盡啊,哪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啊!”

穆祈微皺眉頭打斷,“跳河自盡?有孕?”

“是啊,你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嗎?那你為什麼要跳河啊?”

“我沒有跳河。”穆祈斷然說道。

“啊?那你為什麼渾身是傷的泡在河裏啊?”淩小柔有些奇怪地問著。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穆祈揉了揉額頭,皺眉說。

“不記得了?那你記得你是誰嗎?有沒有家人啊?”

淩小柔每問一個問題,穆祈都搖了搖頭,淩小柔突然很同情地看著穆祈,“我拉你上來的時候,你頭上有個傷口,是不是在河裏時撞到了頭所以失憶呢?”她本就認為穆祈是因為有了身孕又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跳河自殺,現在又因為穆祈失憶更是同情的很,指了指床邊矮凳上的藥碗,淩小柔拍了拍手,急急地說道,“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你先把這個藥喝了,安胎的!”

說完也不顧穆祈的反應,轉身就跑出了門口,穆祈坐在床上挑了挑眉,隨後端起藥碗看了看,仰頭飲盡。

他雖然失憶,但對於一些事物判斷還有,從剛剛淩小柔的簡短對話中,他知道自己是在河裏被救,身上有傷口,還有身孕,而他絕不認為自己是會跳河自盡的人,那麼他為何會滿身是傷的在河裏被人發現?是仇殺還是……?還有剛剛的夢,盡管醒來之後不記得夢裏的內容,但他卻依稀有個印象,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也很需要他,他應該盡快找到那個人。

想通這些,穆祈也感到有些累,背部傷口還有些痛,穆祈隻能慢慢側躺在床上,剛剛才清醒,他的體力仍然不足,想到自己肚子裏竟然有一個孩子,穆祈有些驚奇地摸了摸腹部,這個孩子是那個他要找的人的嗎?

不管怎麼樣,穆祈決定先養好傷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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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得知穆祈失蹤後,步懷遠這幾日都不曾好好休息過,甚至已經好幾日沒有回過臥房,每日裏隻呆在穆祈曾經的書房處理事務,即使累極了也隻在躺椅上歇一會,便再次投入忙碌狀態中。

根據影煞衛傳回來的信息,穆祈的隊伍是在昭延兩國交界的地段出事的,除了兩名被穆祈派往鄴城報信的侍衛,護送隊幾乎全滅,而影煞衛因為一直和護送隊有一段距離,唯一能夠聯係的人又被穆祈派出去,因而沒能及時趕到相救。

護送隊犧牲的人的屍體都已經找到 ,對方基本上都是招招致命,沒有過多折磨,但穆祈本人卻是下落不明,影煞衛在附近搜索了多日,也隻在一處山崖下尋到一些血跡,其餘再無所獲,不知穆祈是落入敵人之手還是自行脫逃。不管怎樣,現在一日沒有找到穆祈,步懷遠心中就無法安心,想到那日做的那個夢境,他更是擔心,穆祈到底在哪裏?

“咳咳咳……咳咳……”心緒紛亂,一陣氣悶,步懷遠忍不住咳出聲,端起身邊茶盞喝了一口才止住。

接到消息當日,步懷遠甚至就想親自帶人前往出事地點去查詢,卻被容楚華聖旨招入宮中攔下。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即使去了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可如今他又怎能安然地呆在盛京!

將手中茶盞重重放在桌上,步懷遠渾身無力地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從十年前他不在有任何希望的那一天開始,他一直都以為他會是先一個離開的那個人,從來沒有想過穆祈會先他一步消失在他視線中,所以,這是在懲罰他的惡劣嗎?

他是真的很壞,明明早已經下定決心給穆祈自己的生活的,卻因為眷念著對方的感情而總是不舍得徹底放手,除了那年解除婚約,這些年他表麵上總是拒絕穆祈,卻從不將話說絕,看似溫柔,其實不過是自私的任性。

伸出手掌蓋在雙眼上,當年那個追在他身後的小男孩已經長大,變得如此優秀,所以他舍不得了嗎……舍不得放手了,可是連能不能活到明日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執起穆祈的手……

他果然如雲墨之所說,是個禍害。步懷遠苦笑,眼淚滑過臉頰。他如果現在知道錯了是否還能來得及?

如果上天讓穆祈回來,他願意放下那些可笑的執著,用他僅有的餘生陪在穆祈身邊,不再推開他……

13尋人

轉眼間,穆祈在這個小村子也呆了十來天,外傷已經基本愈合,在那個不知道什麼水準的大夫的調養下,胎也安得差不多了,因此,穆祈就起了離開的意思。尤其這段時間他還發現自己會武功,貌似還不弱,對於自己的來曆,就更是懷疑,也越來越有想要弄清的想法。

“你真的要走啊?可是大夫說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呢,要不再多休息幾日吧。”淩小柔將手中的藥碗遞給穆祈,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穆祈認真地喝完了最後一碗藥,放下碗挑眉笑了笑,調笑著說,“好得差不多了,再呆下去,你也沒錢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