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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情緒,穆祈又問道,“洛王的情報很重要?”從冊子裏看,似乎他去延國這一趟一直在明裏暗裏地打探洛王的消息。他雖然失憶,但這幾個月也一直在打聽消息,兩國的情況都知道一些,也自然聽過昭國洛王的一些事,但其中的細節就不得而知了。因此看到他在延國一直要查洛王的事情,也有些奇怪。

步懷遠聽到問話怔了一下,隨後淡然道,“無足輕重。”

穆祈挑了挑眉,雖然步懷遠表情沒什麼變化,但他似乎感覺出步懷遠有一些……生氣?莫非他和這個洛王有什麼過節?

“不用想太多,明日到了宮裏我會在你身邊。”步懷遠很快恢複溫和的語氣,柔聲說道。

穆祈聞言點了下頭,既然步懷遠不願多說,他也沒什麼興致多問,反正他如今失憶,想來容楚華也是不會問他什麼的,至於其他的,他倒不是很擔心,他既然是他們口中的丞相,必然不會隻是失了憶就什麼都不行了,如此想著,說道,“嗯,翻不出什麼事兒。”

最後,步懷遠將宮中的一些情況簡單交代一下給穆祈之後,兩人便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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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步懷遠和穆祈就起床準備入宮麵聖。雖然之前穆祈嘴上和步懷遠抱怨過不見,但該麵對的總要麵對,到了時候他仍然是一身正裝準備妥帖的出門。

張伯早已在門外備了馬車,還是那日步懷遠去接穆祈的時候那輛車,外表樸素內裏卻是設備齊全。兩人緩步走出門口,宮裏接應的內侍都已在門口候著,見兩人出來,忙上前行了禮,轉述了一番容楚華的口諭,請兩人上車出發。

步懷遠微笑給了內侍賞銀,先一步上了車,穆沒什麼表情地祈瞥了一眼內侍,才跟著跨步上車。雖然這兩日與步懷遠一起時玩玩鬧鬧,但除了步懷遠,穆祈骨子裏還是對所有事情都含有一絲防備,畢竟失憶不是其他病症,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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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接應的內侍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於剛剛被穆祈看的那一眼還心有餘悸,穆相冷血無情的大名朝堂上下都知,這次回來說是失了憶,可就剛剛看上去,好像根本沒變嘛!

車裏如上次一樣墊著厚厚的軟墊,穆祈進入之後靠著窗慢慢坐下,半掀著車簾,隨意地看著車外景色,他還在思索步懷遠昨日告訴他的情況,此時微微蹙著眉,表情比平時認真許多。

步懷遠知道穆祈需要整理一番,也就沒有打擾,而是坐在另一側,淡然地對外吩咐道,“起行吧。”

馬車緩緩前行,看了半天後,似乎對車外風景失了興致,穆祈放下車簾靠在身後軟墊上,閉著眼休息。

他回來這兩日一直呆在安國侯府還未出去過,除了昨晚步懷遠告訴他的一些情況,其他什麼都不了解,對於昭國對於盛京,現在都如瞎子摸象一般,一知半解。即使昨日步懷遠說了許多,但這麼多年的事情又豈是一個晚上能說得盡?

“想什麼這麼出神?”一隻微涼的手突然覆蓋在額頭上,輕柔的聲音響起。穆祈睜開眼,步懷遠正溫柔寵溺地坐在一旁看著他。

“沒什麼啊,想想你,想想孩子。”穆祈突然彎著眼睛含情脈脈地說道,看到步懷遠一下怔愣的表情,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好像有點知道怎麼對付步懷遠了。

步懷遠本來被穆祈肉麻的說辭唬的一愣,隨後看到穆祈大笑,反應過來,無奈地跟著笑了一下,沒有再問什麼。

入了宮以後,穆祈和步懷遠被內侍一路帶到了昭陽殿正殿,穆祈跟在步懷遠身後走入殿內,暗中觀察著周圍環境,雖然好像是第一次來,但感覺卻熟悉的很,好似來過千百遍,至此他也才終於有些相信,自己可能確實是昭國的丞相。

容楚華垂首坐在案前,見兩人進來,收拾了手上的奏章,淺笑而對。引兩人進來的內侍將兩人帶至大殿中央便退了下去,穆祈和步懷遠正要一起跪下行禮,容楚華忙出聲阻止兩人,“快起來,穆祈你有了身孕莫要行大禮,懷遠也是,坐吧。”

一旁內侍無聲地端了兩把椅子來,穆祈看了一眼,拉著步懷遠走到了椅子邊坐了下來。

隨後容楚華如同步懷遠猜測所說,沒有多問什麼,隻與兩人閑聊詢問了兩三句,並叮囑了穆祈注意身體,其他便沒再說什麼,畢竟穆祈查探的情報,影煞衛也早就報了上來。一陣閑聊時間也很快過去了,顧慮兩人身體,容楚華也沒有再多留兩人,隻是最後看了眼穆祈,狀似無意的問道,“穆祈何時複職?”

穆祈立刻就挑了一下眉,不大願意地說,“臣不記得事,怕是一時做不好。”

“你任職丞相多年,哪有什麼做不好的。”容楚華抬手揮了一下,不在意地說。

“我……”穆祈皺著眉還想再開口拒絕,卻被坐在一旁的步懷遠輕輕捏了一下手,打斷了話。

“帝上,小祈有了身孕又失憶,短時間內也上不了手,還是等孩子出世了再說吧。”步懷遠聲音柔柔的響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