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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老覺得是怎麼回事?”穆祈肅著臉冷冷說道,想到昨天在這裏受的屈辱,他便渾身不舒服。

“請聖子明示。”何長老看了一眼簡長老,皺了皺眉。

“簡長老以下犯上,欲行刺於我。”穆祈瞥了一眼眾人,不鹹不淡地說道,“何長老,長老謀刺聖子,在幽都如何處置?”

何長老眉頭皺得更緊,直直看著穆祈,“無論何人,行刺聖子是為死罪……不過,敢問聖子是否有所誤會?聖子為何在簡長老房內與其起了衝突?”

穆祈冷哼一聲,指著床上的簡長老,“此人二十三年前便欲害我之命,我已念及母親情麵放他一馬,他卻不知悔改,妄害我第二次,我不奪他之命難道要站著等死嗎!”

他本無意要取簡長老之命,畢竟當年的事情動手的不是他,即使是他下的命令,起因也是因自己娘親的出走,可這人心中恨意不放,昨晚更是險些侮辱了他,他自然不能放手不管,何況如今步懷遠和銘兒都在他身邊,如果這人對他們兩人下手的話,他怕是後悔莫及的。

何長老歎了一口氣,“二十三年前之事老夫也知一些,當年簡長老心係前任聖女大人,為尋回聖女而下了些糊塗命令,聖子有恨老夫也理解,但這些年簡長老已經清心退隱,不再過問族務,聖子歸來之後也未有逾越……”

“何長老不必說了,看來當年之事何長老也知!”穆祈冷聲打斷何長老的話,“穆祈歸來這麼長時間,何長老卻未曾告知過穆祈這事,何長老又何曾把穆祈當做聖子看待!”

“聖子息怒,當年老夫知道簡長老的糊塗命令之後已經及時勸過,且聖子也是平安歸來,老夫才未在提起此事。”

“好一個平安歸來!”穆祈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聲音裏帶著濃濃怒氣,“若是我今日不能平安歸來呢?何長老便放了此人嗎?我今日若偏要了他的命又待如何!”

“聖子大人,何長老。”一直跪在床邊為簡長老治療的夏蓂軒這時突然開口打斷兩人,聲音溫溫吞吞地說道,“簡長老失血過多,內傷過重,屬下無能為力。”

何長老一聲歎息,閉上了雙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穆祈看了一眼夏蓂軒,又看回何長老,說道,“何長老曾對穆祈說過,幽都一族自古是一脈傳承,但到我娘這代已是斷了傳承,穆祈自小便是姓穆,即使回來也怕是無能繼任這個族長,何長老還是遵循外公的遺願,選賢而任吧。”

穆祈這話說完,在場眾人反應各不相同,何長老詫異地睜開雙眼,有些沒想到穆祈這個時候會這麼說,夏蓂軒皺了皺眉頭,羅玨則是嘴角一勾,玩味地站在牆角看著眾人。步懷遠事不關己,就這麼掛著淡笑坐在穆祈身後。

“聖子……”何長老第一個開口,帶著明顯的不讚同。

“何長老不妨仔細想清楚,穆祈回來這三年,於幽都確實毫無幫助,族內事務穆祈無能,族民信仰穆祈無知,何長老說是給穆祈熟悉的時間,但穆祈心中無幽都,又如何勝任得了族長一位,倒不如有能者居之。”穆祈說著看了夏蓂軒和角落的羅玨一眼,表明意思。

何長老再次歎了一口氣,他不是沒想過穆祈的提議,本來若是尋不回穆祈便是由夏蓂軒和羅玨兩人之一繼任族長的,但如今聖子已歸,族長之位又怎麼換人呢,幽都千百年來的傳承規矩要如何向族民解釋呢。而且簡長老一事尚未解決,聖子確實民心不向,唉!

“何長老,既然聖子無心幽都,又何必強人所難?”一直站在角落的羅玨突然出聲,半倚著牆壁笑看眾人,“幽都又不是無人了,偏要巴巴的求著人家。”

穆祈與羅玨對上一眼,同樣彎著嘴笑起來,在何長老還沒開口斥責之前說道,“自是如此,羅神衛與夏神衛皆是上好人選,何長老大可放心。”

“一切等辦了簡長老後事再議吧。”何長老終究沒有同意也沒有否決,隻是如是說道。

穆祈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帶著步懷遠和影十離開。

兩人走遠了,步懷遠才輕笑著問了一句,“你確信他會同意了?”

穆祈聳了聳肩,說道,“他會同意的,幽都這些年在外奔波消耗,內部人才不齊,管理混亂,若是再沒有一個精神統領的族長,遲早有大難,我管不來這些人,他也知道,隻怕他早就想著這事,或者就隻是想讓我做個掛名族長,等著培養下一任聖子了。”

“你屬意的是那個羅玨?”

步懷遠不知羅玨就是曾追殺穆祈害得他失憶之人,穆祈也沒有說,他和羅玨已經達成協議,隻要羅玨不再犯,他自然不會對過去的事加以追究,但步懷遠比他記仇,若是讓他知道了,肯定節外生枝。

“不是。”穆祈搖了搖頭,“羅玨雖然武力高,心思細,人也聰明,但他做事太過極端,何長老也是不會屬意他的,下一任族長應是夏蓂軒。”

“哦?”步懷遠微訝,“那個人出手救人的人?”

“對,夏蓂軒武力不高,不過修醫,平日在幽都也多行善事,對人親和,做事沉穩,一直是民望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