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飛了出去,她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方才那一掌風絕淩手下留情了,否則馮鍾豔此刻就不是吐一口鮮血了事,隻怕早就香消玉殞了。
胸口窒悶欲死的馮鍾豔忽地狂笑了起來,挑釁的說:“來啊!有本事就殺了我!沒錯,當初雲若身上中的毒鷹爪是我的傑作,真可惜,那賤人命不該絕,要替她報仇?來啊!”她滿嘴鮮血狂笑的模樣,十分可怕。
“求王爺饒命!小……小姐她……她是受我家少爺脅迫才冒充王妃嫁到這裏來的,她……無意欺君。”在一旁始終沉默的婉兒看主子如此,忙跪下來求情。
“婉兒,這兒輪不到你說話!”馮鍾豔不要人家同情。“告訴你,靜王,你今天不殺我,哪天我一有機會還是會殺了你那多災多難的王妃的!”那賤人不配有王妃命!
這女人已無藥可救了!風絕淩在心中一歎,“看來,我隻有廢了你的武功。”
當他一掌要擊下,婉兒連忙哭著求情,“王爺,手下留情。”她又是哭,又是磕頭。
不知為什麼,婉兒的模樣令風絕淩想到至死仍護主的碧兒。又是一個忠仆,罷了!“去吧。”他旋過身去。
“謝王爺、謝王爺!”婉兒忙磕頭,然後扶起馮鍾豔。“小姐,咱們走吧!”靜王爺是好人,他的恩情,有機會的話,她會報答他的。
馮鍾豔站了起來後,她冷冷地對風絕淩說:“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沒殺我、沒廢我的武功!”她嘴上撐得硬,心裏頭卻已稍稍軟化。
“我承諾的事就不會反悔。去吧。”
馮鍾豔和婉兒離去之後,風絕淩輕輕地一搖頭。就算今天他不殺她,她也活不過近期。方才他無意間注意到她印堂上的黯沉,那乃是大凶之兆,一旦印堂發黑,離大去隻怕不超過一個月。又她五官看來命中犯火,隻怕是死於火光之災。
唉!雲若一心一意地想保住馮鍾豔的生命,以傳馮家香火,照此看來,她是多費心力了。
清晨時分,大病初愈的雲若坐在名為“靜亭”的涼亭數池塘裏荷葉上的露珠。
偌大的池塘裏一大片田田荷葉,或墨綠、或翠綠,無邊的清綠色看了叫人心曠神怡。
到靜王府快十天了,一直到三、四天前她才能下床走動,略有食欲。不過,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她仍是忍不住傷心難過,如果不是她那麼好玩,也許就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倚著欄杆,想到孩子,她又忍不住傷心地沉了心情。
除了孩子的事外,還有一件事令她震驚又納悶,原來她的風大哥就是靜王!他為啥不告訴她?害她當初喜歡上他時,還一度覺得對不住靜王的掙紮過。
有時候,她真是不了解他。
一陣徐風吹來,雖已春末夏初,清晨的天氣仍是涼了些。她正打算起身回屋裏去時,肩上傳來了暖意,一件披風已搭在她身上。
風絕淩好笑的看著她有些沮喪的臉。他轉移目標地對她說:“呐,你不是喜歡這池仍在茁壯中的荷花?天天守著它長成、開花、結子,那不很好。再隔個一、兩個月這池新蓮就是盛開時節了,巴掌大的粉色花朵清新宜人又香氣遠溢,這樣的情景不看可惜。然後再隔個一個月就蓮子采收了,不來碗冰鎮蓮子,不覺可惜?”
雲若一翻白眼,替他接著說:“我需不需要再等個一、兩個月,等蓮藕出土時,再來一碗紅燒雪藕?”沒誠意!說要帶她出去玩根本一點誠意也沒有。“這樣一等大半年都過去了,江南絕景都是在上半年,你聽過到江南賞雪的嗎?”她叉著腰,一臉生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