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敢隱瞞娘子……”應澤安笑嘻嘻地說。他如今也算是原形畢露,在東方不敗麵前多有一些“流氓”行徑的。他們二人雖然說著話,不過應澤安也一直注意輕拍著思遠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撫著思遠的情緒。其實,什麼江湖險惡啊,什麼以德報怨何以報直,這些道理東方不敗都一一和思遠講解過,如今大人再多說也無益,還不如讓他自己想通。
東方不敗眼珠子轉了轉,便勾著思遠說話,笑眯眯地問他:“思遠告訴……告訴娘親(這個詞真是不容易說出口啊,尤其應澤安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過為了安慰小包子,隻得偶爾為之了),你那時是怎麼判定哪一個是真賀專,哪一個是假賀專的?”
“我就是想著,假設那個扶不上牆的家夥是假的,那麼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蠢笨的組織,竟然會派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來打入敵人內部?這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大家,我是假的,大家都來揭發我嗎?既然假設不成立,那他就隻能是真的了。”思遠立刻回道。
東方不敗又說:“你可錯了!首先,兩個賀專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有人疑心其中一個是假的,憑賀專在江南的一手遮天,也沒有人敢輕易質疑他。其次,他們在你麵前隻表現出了一麵,你怎知那個扶不上牆的在處事上又如何不精明呢,而那個精明的又如何不是一種假象呢?足以見得,你這個假設法還不夠嚴謹。日後你應該思慮再周全一些才是。”
思遠連忙應下了,但是應澤安卻似笑非笑地看了東方不敗一眼。東方不敗輕咳了一聲,耳朵微微紅了。雖說思遠的想法還不夠謹慎,但是卻也是有道理的,這些個大人竟然還比不上他了,就連東方在真正見到兩個賀專之前,他也是不知道究竟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他們又笑鬧了一會兒,應澤安見思遠慢慢將一杯牛乳都喝完了,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應澤安這才又有心力對東方不敗說:“我也幫你打理過好些時日的賬冊了,雖然說如今教中多有欺上瞞下的,但是日月神教的產業遍布各地,哪個賺錢的營生中不曾插上一腳的?雖然教眾也多,每年發下去的分紅也多,但是比起那些自詡清貴不屑鑽營的名門正派,卻真正算得上是財大氣粗了。這是其一。再一點,當日你登上教主之位,日月神教中人就皆知你武功大成,如今隻有更為精進的,哪會退步,而三年已過,如今這消息怕是已經散了出去。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人雖然不服你,但是你的名頭也是響當當的了……這麼一來,日月神教的確是打了某些人的眼了。”東方不敗若有所思,隻默不作聲地聽著。⌒思⌒兔⌒在⌒線⌒閱⌒讀⌒
“這遭人眼紅原也不是大事,隻是如今日月神教在江湖中有邪教之名,就連尋常百姓說起來——除去黑木崖下的那些個仰仗神教存活的百姓——哪個不是邪教邪教稱之的?你且想想看,若是有一日他人借機生事,打著除魔衛道的旗子……怕是神教要和整個江湖為敵了。我知道你心高,看不上那些人,可你一個人怎敵千軍萬馬?”應澤安斟酌著字句,慢慢說著自己的方法——這丫還不知道,他在醉酒的那一晚其實已經把心中想法“賣”掉很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竟然要退讓麼?雖然我當上教主實在是因為任老賊步步緊逼,且我一貫不愛打理教中事務,但是,我卻不能叫日月神教在我手中敗了。”東方不敗挑眉說道。
應澤安又解釋說:“如今,既然有人已經盯上日月神教,那麼一味避讓反而更讓人覺得日月神教好拿捏,更會引來仇敵窺伺。某個名人說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所以不如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逐步轉變日月神教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形象,至少他日有人要動日月神教,還要掂量掂量神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讓他們不好下手了——不過,這樣一來,的確也會更遭人嫉恨了,畢竟名聲好了指不定在他人眼中威脅就更大了。還是你來做決定吧,反正我總聽你的。還有這教中的生意啊什麼的也要快速理清了,教中被他人安插、進來的的叛徒,能控製的就控製了,不能控製的就清理了。要將危險扼製在萌芽之中,那才是再好不過的。”
“爸爸,你不要忘記了,我是職業除了商人,還是機關師呢!我會好好提升自己的技能的,日後一定用機關將黑木崖圍得滴水不漏,連一隻蚊子都踏不進來!”思遠之前並沒有讀過《笑傲江湖》,所以對於劇情一無所知,至今還不知道美人師父的真實身份呢!
“好好好,我就等著你能將黑木崖改造得一人當關萬人莫開了!”東方不敗鼓勵道。
再說了幾番話,馬車外的事情顯然已經料理幹淨了。原本是秦大在暗中跟著東方不敗三人的,如今秦大另有任務,就派了常老四出來給教主趕車。這一路而來,多數時間都是應澤安在趕車,隻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有了下屬,東方不敗自然就不讓他再去勞累了。這也不是因為心疼他,而是東方不敗有意讓應澤安在日月神教中人麵前端起主人的架子來——哪有讓主人親自去趕車的道理?因為東方不敗做得不明顯——做過了,又怕教眾在背後辱及應澤安,畢竟他日若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