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些人的心思就這麼活動開了。當然,更多的人也就隻是這麼一想而已,畢竟舍得自己女兒去做小的人還是少數的。過不了幾天,那買下房子的年輕人就又不見了,整座修繕得富麗堂皇(針對那些窮苦人家而言)府邸似乎又空了。鎮上的人紛紛納罕,平時聊天的時候也總離不了那院子。隻是,依舊沒人知道那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曆。直到三天前,那年輕人才再次出現。他這一來,就在正門上掛了一塊匾額,上書應府兩個字。除此之外,整座府邸也開始用紅綢裝扮起來。這節不是節的,如此作為,看來是東家有喜了。

有膽子比較大的嬸子見那年輕人實在溫和,便在他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應公子家可是有喜事了?”那年輕人一怔,有些靦腆地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家內人原本守在老家,如今這裏既然安排妥當,過不了多久,我就該把她接來了。我們都是外來的,對鎮上的規矩也不熟悉,嬸子不如給我出出主意,我也好按規矩辦一桌宴席,慶賀喬遷之喜。”

那嬸子得這幾句話,心裏也覺得十分體麵,便十分利索地給應澤安講了些鎮上的人情世故,又表示若是真的要宴請,好的灶上娘子是少不了的,她本人的手藝這方圓十裏都是有人誇讚的,如今就毛遂自薦一番。應澤安笑著應下了,真要辦酒席,總不能讓他這個主人動手。

那嬸子眼尖,早就看到了應澤安掛在腰際的荷包,不是她拍馬屁,就連鎮上繡花手藝最好的餘二家的也繡不出這樣的花色來,這麼看來應先生的妻子應該是個好的。這嬸子暗地裏撇了撇嘴,她早就知道有幾家存了那麼一點點小心思,若是這應先生和他妻子琴瑟相諧,那些人不是造孽嗎……反正,看應先生的樣子也不是貪圖美色的,那些人的希望隻怕要落空了。

應澤安本來是想要邀請一些人來參加自己和東方不敗的婚禮的,就算不能請一些認識東方的人,那麼請一些陌生人也是好的。隻是,這樣一來,應思遠的身份就有些尷尬了。在這個時代,私生子、未婚生子都是很不體麵的事情。應澤安已經打算好了,既然東方不敗喜歡穿女裝,那麼他每年都可以帶著東方不敗來這裏住上幾個月,日後等到東方倦了江湖,也可以幹脆來這裏定居,兩人扮一對尋常夫妻。如此一來,不如就對眾人說,應思遠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省的時間久了,就會有那等沒眼力勁兒的人日後拿東方不敗一無所出來說事。

應澤安也有心想要和東方不敗解釋,應思遠究竟是怎麼來的,隻是這原因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事實上,應澤安要是直接對東方不敗說,應思遠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東方不敗也是會相信的,畢竟他心裏對這個事的認定早已經妖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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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三,天朗氣清,的確是一個好日子。東方不敗被蒙著眼睛,應澤安親自駕著馬車,將他帶進了應府中。入了家門,應澤安親自解開了東方不敗的眼罩,說:“雖然沒有父母兄弟,也沒有親朋好友,這個婚禮,我給不了你盛大的場麵,但是卻有十足的真心。你瞧,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用心布置的。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東方不敗被應澤安攬在懷裏,而小思遠則很聽話地牽著他的手,家一個字就將他們維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