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容衍,你太高估自己了。這就是我,現在真正的方楠。”

紳士風度也好,老友友情也罷,方楠嚴重拒絕了容衍送她回去的客氣,“我自己能回去的,不浪費容先生寶貴時間了。”銀色奧迪車門敞開,方楠清晰拒絕。

容衍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方楠還是讓他受挫了,從一開始,到後來的每一句話,“不喜歡司機給你開車,為什麼不買一輛自己開?讓他送你也行。”

“一個連駕照都沒有的人,買車做什麼,沒事開著去街上隨便撞一撞報複社會嗎?”方楠越說,言辭越硬,她也不知怎麼了,還是沒能憋到最後,容衍委身坐竟駕駛座,她突然說道;“林琳也回來了,你知道吧。”

不是疑問句,很淡定的陳述語調。因為她知道,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

打了輛的讓司機隨便開,方楠坐在後座上各種難受,胸口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自從成了名死宅達人後,見的陽光的少了,別說百毒不侵的免疫力,就連自我治愈的能力也降到了負數。這樣的人,是曾經的方楠最瞧不起的人,偏偏如今的她,就是這個樣子。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這個困局,何時方能徹底打破,結束?

既然,又陸陸續續回到了這裏,應該快了吧。

杯具的司機以為遇上了一個精神病,在他載著後麵的“病人”饒了城市兩圈,決定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或者直接給醫院去電時,方楠才低聲吐了個地點。

司機感激涕零,踩著油門直奔目的地,得趕緊把人送走,否則天黑了還保不準要出什麼事。他一家老小的,可不能被一個神經病女人給毀了。

魅色外,早已停了不少惹眼的豪車,不斷有俊男美女進進出出,一看即知是紙醉金迷的好地方。像方楠這種不著邊幅還是的士送來的顧客走進時,不免有幾個白眼丟過來。方楠理都沒理,更加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其實,是她自己還在撓心撓肺,壓根沒注意人家的鄙夷。

“這位小姐,你一個人還是來找人?”早有眼睛雪亮的小弟朝她走來,秉持顧客至上的服務原則,到底沒先給她來個下馬威。不過,方楠照舊沒感恩戴德,直接將他推開,“一邊去,我找人的!”

一樓二樓的房間她看都不看,直奔三樓,就在樓梯轉角處,一道熟悉的背影在她視線裏掠過,她停住腳步,轉身望去,房門關合間,隻留下女人的裙角消失在盡頭的房間邊。

是上是下,方楠猶豫半秒,最終眼睛一閉,再睜開,步伐停在了二樓,並且朝那女人進去的房間走了過去。隔音設施再好,也抵擋不住裏麵隱約飄渺的男女嬉鬧聲,男娼女盜的地方,到處釋放

著欲、望的味道。

“我這幾位朋友平生最愛藝術,聽說你是這裏舞跳的最好的,今晚可要好好表現。”裏麵傳來男人輕浮的調侃,低靡的聲音,有種沒睡清醒的感覺。

“不知幾位客人想看什麼舞蹈?芭蕾?爵士?還是慢調?”女人軟綿綿的詢問,似在抵製某種情緒。

“什麼芭蕾爵士,你當這兒是給你玩高端藝術的呢!”男人猛地踹在桌上,不知做了什麼,一陣女人的呻、吟聲伴隨而來,“去,換個衣服,鋼管舞蛇舞不知道嗎?來了這裏,還給我裝純個屁!”

方楠緊握拳頭,在考慮是傲慢踹門,還是禮貌敲門,好看個仔細。恰好有服務生立在她麵前,手推著大堆東西,“小姐,麻煩讓一讓。”

方楠側過身,服務生按下門鎖剛開了個縫,她一把捏住服務生的手腕,阻止了他進去。裏麵,光線閃爍繚繞,煙霧彌漫,低著頭站立著的女人被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腳一踹,壓倒在沙發上,手輕易朝她的胸口摸去,用力扯下的衣服,女人雪白的胸脯露了出來,“前幾天要了幾次,你不都說不來嗎?最後怎麼樣,今晚還不是被你們經理乖乖送來了?我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男人邪笑著,張嘴便咬在了她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