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繼續了。

“那肯定是你親戚搞錯了,顧太太是何身份,怎麼會那種女人做朋友呢。”

“是不是,我們外人自然無法得知,不過相信曾經作為林家養女,和林小姐是好姐妹的林琳一定最清楚了。”這位女伴淡淡瞥了眼林琳,意味深長地說著。

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的威力,方楠這一刻是真的想甩刀砍死三千隻蠢鴨!

林琳的神色愈加陰沉,濃妝之下也無法遮掩那雙黑色的眸子裏波動的憤恨。

“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今日來不是參加主人家婚禮的麼?怎麼都任由自家女伴如此粗俗無禮?”

突然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容衍。他坐在林琳的旁邊,一身白色西裝,氣質脫塵,眉目清雋。

自那日憤然離開,方楠沒再想起過這個男人。即使他的溫柔看似如初,骨子裏的危險卻讓她隻能避開。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放上來,大家晚安。

☆、48

台上看似盛大繁華,台下也非私底下看著的波濤洶湧。因為當一道響亮的孩童聲音赫然出現時,不但輕易打破了宴桌上的風浪,也同樣讓這一場進行到高/潮部分的婚禮戛然而止。

“你不能和這個女人結婚。”林浩穿著小小的西裝,打著白色領結,小臉緊緊繃著,瞪著台上白色婚紗的黃子涵,似有一團火在熊熊噴向她,“姓江的你既然承認了我是你的兒子,就不能隨便娶一個壞女人!”

全場一陣嘩然,唯恐不及的保安低著頭從四麵八方跑來,他們已經不敢看任何人,急著想把林浩連捆帶綁弄到消失,且又不能太過暴力,心中默念小祖宗啊小祖宗的。

“江潮我怎麼有你這種爸爸!你這個垃圾,沒用的男人!”被兩個黑衣保安左右夾著肩膀拉出去,林浩天蹬著小腿,用他的小身板大膽量繼續橫衝直撞,“為什麼你們要生下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戒指雙方還沒有交換,所謂禮儀尚未真正完成,黃子涵的臉已經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她眉目圓睜,怒視著江潮,用多數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道:“江潮,你什麼意思?之前的協議裏,可沒那個小東西來搗亂砸場!這婚,到底還要不要結?”

與此同時,江潮則瞥向了台下的林琳,目光陰鷙。

但是林琳則好生收好了剛剛與方楠鬥狠的那一幕,嘴角銜著淡淡的笑容,迎接來自每一個人若有似無的注視,仿佛林浩不是她的兒子,他的胡鬧和她全然無關,甚至連丁點兒意外都沒有 。

容衍招了招手,不遠處隨時待命的助手隨即走了上來,低下頭認真聽著容衍在耳邊的幾句吩咐。

“去吧。”容衍讓助手退了下去,隻身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在一桌子人不由自主的眼神追隨下,來到了方楠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始終遊離在外閑散慵懶的顧易笙,終於說了他的第一句話,“容先生,請自重。”同時他的手也搭在了容衍的手腕上,一個搭一個,像是一條食物鏈,“這種場合不打招呼就帶走我太太,你的紳士風度可真高端。”

容衍根本沒有看顧易笙,深邃的眸子一直鎖住方楠,“不想被厭惡的人再設計一次,就跟我走。”

方楠驀然驚醒,明亮的黑瞳再度對上林琳,她嘴畔的笑容越發在放大,最後化為一條布滿了毒素的蛇信。隻看她優雅柔緩起身,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看著台上的那一對被打斷了婚禮新人,聲線及其曼妙地說:“相信兩位還以為達成了聯姻共識,互利互贏。可你們又怎麼會知道,東勝被顧易笙坑的那塊地,如今已是方楠的!被他們一而再的玩弄,這麼弱的盟友,我還真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