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參加宴會的禮服送過去,我六點四十到家。”看了手表一眼。
“好的。”
怎麼聲音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唐鶴雍放下電話,腦海裏浮現出那雙黑曜石眼眸。她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眸色是纖塵不染的純黑,看起來像時下流行的美瞳所造成的效果,卻遠比美瞳來的驚人。
第一次見她,她站在大島身邊,看起來像個娃娃,脆弱又不堪一擊。直讓人生出一股將她鎖在臂彎好好憐愛的感覺,可當她揚出那抹笑時,卻又讓人起了深深的疏離感,她不願意與人接觸。
不管你是誰,她的表情都有那種能力讓你覺得望而卻步,把你摒棄在外之意。
唐鶴雍放下筆,修長右手支著下巴,他從所受的教育告訴他,女人是用來錦上添花的,那既然如此,多上一朵水仙花有何不可。
六點四十,唐鶴雍從一輛飛天女神LOGO的車裏走下來,一路上了二樓,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主臥室的房門。
蘇桐是嚇到了,一雙手嚴嚴的蓋在胸口,睜著黑曜石的眼看著唐鶴雍。
漂亮的黑發鬆鬆的綰在右側,碧玉側發蓖綰在左側。同色係的耳墜點綴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弱不勝衣的小巧骨架上鎖骨突出,形狀優美。
“我、我想,這件禮服不太適合。”
香檳色的絲質長裙僅有一根細帶吊在左側肩膀上,胸口極低,幾乎能看到她細致的肋骨,而後背一直開到令她羞恥的股溝上半寸,整件禮服像是隨時會滑下來,她動也不敢動的坐在房間,不想出去。
不得不說,艾瑪的眼光很不錯。她知道蘇桐的尺寸,親自來幫她量過以及看過,所以此刻蘇桐身上的這件禮服真是完美無瑕。
唐鶴雍將她的不自在收進眼底,起步到她的衣櫃前,打開後掃視了一圈,然後挑出了一件純白抹胸公主裙丟到床上。
“換這件吧。”
太過完美無瑕的東西不適合展示在外人眼前,隻留給他一人欣賞就夠了。
“唐先生,謝謝邀請啊。”
唐鶴雍笑著和來人握手,然後指了指臂彎裏的女子,“這是我太太,這是趙先生。”
“趙先生,歡迎光臨寒舍。”蘇桐笑著和來人打招呼,卻在對方靠近時,下意識的貼到唐鶴雍身邊。
“唐先生,這位就是唐太太麼?上次婚宴派對被藏起來的新娘子啊。”有人上前打招呼。
唐鶴雍笑,蘇桐也跟著笑。
“你還好麼?”感覺到臂彎裏的人腳步越來越沉,唐鶴雍低頭看她,平日裏驚人的黑曜石眼有些無神。
“沒事,”她自我催眠。
“鶴雍。”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兩人回頭,看到宴會廳的正門走來兩人,男的年近五十,氣勢飛揚,而他臂彎裏掛著的女子二十出頭,生的非常漂亮,是那種西化的美女。
“肖叔叔,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唐鶴雍帶著她一同迎上去。“艾米回來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哼,你都把人家忘到哪裏去了,還記得什麼呀。”
女人撒嬌本來就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更何況還是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艾米真會說笑,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丫。”牽起女子的手,唐鶴雍紳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中年男人從頭到尾將蘇桐打量了翻,然後笑道。
“小丫頭剛下飛機,一聽我要來參加你的酒會,連覺也不睡了,非要鬧這來。”
“爸爸。”艾米不依,撒嬌道。
“那改天我請你吃飯,當是接風洗塵。”唐鶴雍輕佻的桃花眼閃呀閃呀閃,“這是我太太,蘇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