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什麼書?”某人開口。
“你不認識字母麼?”蘇桐沒有想太多隨口回道。
O M G!
當時的顧大醫生腦子裏隻剩下這三個字母,誰說她是個易碎的娃娃,誰說的!她根本就是個噎死人不償命,冷死人不聽聞的暴君。
ToT。
“你之前做什麼工作?”
不過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麼,這不顧大醫生在沉默良久好選了個不會造成冷場的好話題。
“我一直在念書。”
“還沒有畢業麼?”
“今年七月份剛畢業的。”
“在哪個大學上的學?”顧修遠循循善誘,在心裏為自己鼓掌,不錯不錯,這不是沒冷場麼。
“S大。”
“好學校啊。”
“在中國來說,排不進前十。”
談話再一次戛然而止,顧修遠心一橫,死活將冷場兩個字趕跑。
“那你學的什麼專業?”
蘇桐抬眼看著他,“會計學和金融學。”
“雙學位,了不起啊。”他真心的誇獎道。
“謝謝。”
“二十四歲畢業,那你二十歲上大學哦?”作勢轉了下眼珠,他在心裏偷笑,這個小冷場王想必小時候上學不努力,才會到二十歲的高齡才上大學。
蘇桐本來不想糾正他的錯誤,但是看到他轉著眼珠子,明顯是在心裏想著什麼,於是合上書,將沒有打吊針的手藏進被子裏。
“我二十歲已經上大三了,今年剛剛碩士畢業。”
很滿意的看著麵前男人白皙的俊臉一陣青,一陣紅,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己,蘇桐沒能忍住,撲哧笑出聲來。
白瓷般的小臉上,右頰有著一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動人。
推門而入的唐鶴雍就堪堪看到這一幕,那淺淺的酒窩在蘇桐的臉上如曇花一現般開過,稍縱即逝。
“鶴雍,我終於明白,濃縮的永遠都是精華。”
顧修遠將吊針拔掉,再次哀怨的看向蘇桐,強烈的表達了自己受傷的心有多嚴重後瀟灑離去。
偌大的房間內,突然就剩下兩個人,蘇桐有些不自在,感受到來自唐先生的矚目,巨大的壓迫感又莫名的襲來。
有人做到了床邊,一雙溫暖的手覆上了她光潔的額頭。
“還有些低燒,先下去吃飯。”他將她的被子掀開,示意她下床。
“我要不要換件衣服。”
她沒有穿著睡衣出房門的習慣,何況這是別人的家。
“在家裏,不需要這麼拘束。”唐鶴雍蹲身將拖鞋放好,看到那雙白玉小腳鑽進棉拖後站起身,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
蘇桐局促的握著拳頭,“我可以自己走。”
唐鶴雍沒理會她,抱著她下樓,進了餐廳,放在椅子上。
“少夫人,這是給你燉的蘿卜蹄髈,趁熱喝吧。”陳媽看兩人落座,示意下人給少爺盛飯,自己則端著一小盅牛奶白的湯到蘇桐麵前。
蘇桐為難的看著麵前的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根本就不餓,更何況是這一盅湯,她哪裏喝得下去。
“陳媽,剛剛醫生說了,少夫人要吃些清淡的東西,你幫她弄些粥來吧。”她寧願對著那瓷盅揪眉煩惱,也不曉得跟他求救。
“好的,我下午剛燉了,熱一下就能吃。”
陳媽將蘇桐麵前的湯盅撤了下來,自己轉身去了離餐廳不遠處的廚房。
喝了一小口水,蘇桐輕咳一聲,看著對麵吃飯的人。“謝謝你。”
唐鶴雍抬頭望了一眼蘇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