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些是她的家人。
“那就好,桐桐……”
“媽,我明天要回來一趟。”蘇桐出口截住母親的話。
“怎麼了?怎麼要回來了?”蘇母大驚,以為女兒在唐家出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很快我要和唐先生去日本了,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終於說到重點,她的聲音不免有些無力。
顯然電話那端的人也是,久久都不說話,隻聽到細細的嗚咽聲。
“媽,你別哭。”
“桐桐,你一個人回來?”蘇母平靜後問道。
“恩。”
“唐先生不一起回來麼?”
蘇桐飛快的瞄了一眼已經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後垂下睫毛。
“他很忙,沒有時間回去。”
“桐桐,你剛出嫁,新娘回門一個人不太好看,你看能不能叫上唐先生一起,哪怕就是送你回來就走。”
原來蘇家的麵子還是比她來得重要,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她回家要看的是蘇淺,不是蘇家。
“媽,別讓我為難行麼。”
蘇母嚅囁了半天,才道。“那好吧,明天什麼時候到家。”
“我也不知道,到了N城給你打電話。”蘇桐飛快的掐掉電話,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
當人能品味感情的時候得到的總是傷,遇到的事情總會讓自己措手不及,當人有能力做些什麼的時候,明明想著可以成功卻還是會忘記,當人掙紮著逃出黑暗的時候,刺眼的陽光又來灼傷了她的眼睛,於是又退回了黑暗。
當自己從沉默中醒過來的時候,當自己的存在不受關注的時候,就算知道自己很低調也還會傷心,於是更想隱藏自己。
在蘇桐看來,人能活著就不容易了,那麼多苦難那麼多不高興的事還有些傷痛的記憶,所以有些不必要的事就隨風而過吧,人世間的情愛悲傷那麼多,體會到的也不少,一一去傷感那也太不劃算了。
她又一次是真的看清楚了這個世界,守住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已經足夠了。一個人也已經足夠了,未知的未知,她都無法觸碰,纏繞在自己的周圍,隻因為自己對自己最了解。
所以,她不會因為媽媽的話而感到太難過。但是,自己坐車回家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小是,我很快要去日本了,所以明天回家一趟,你回去麼?’
蘇桐坐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發送完畢字樣,在嘟的一聲後拿起來查看。
‘好,那我明天請假回家。’
‘小是,其實,我是想和你一起坐車回家。’
那邊沉寂了很久,又發來短信。
‘好的,那我馬上上網訂票。’
‘好。’
籲出一口氣,她偷偷的對著鏡子做了個勝利的姿勢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她問
“我。”唐鶴雍答,沒等她說進來就推開了門。
“前天晚上我有個印章丟在這邊了。”
是那個墨玉雕的四方印章,蘇桐赤腳跳下床將中午收好的印章拿出來送到他麵前。
唐鶴雍拿著印章,卻沒有離開的意▂
“叮……”
突來的電話聲,嚇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唐鶴雍拿起電話,上麵顯示的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