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3)

可心底卻掀起一股厭惡,極其厭惡。

“哈哈,裕子,這麼悲觀幹嘛,她是我爺爺約定娶得,誰知道哥哥心裏怎麼想的,對不?”極力安慰起好朋友,唐吹衣拉著她朝反方向而去,不再管那個會多走很久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竟然淩晨更文偶都木有發覺咩嗚嗚好憂桑滴說寫著寫著,就虐了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快傍晚的時候唐鶴雍打電話來說是不回家吃飯,隻讓司機把她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所以現在她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諾大的建築物前的大門被推開,某個她熟悉的高個子男人走出來後,深吸一口氣下車。

沒有交代要穿禮服,想必是一般的聚會吧。

“桐桐。”

唐鶴雍看她下車,走過來攬在身側進門,走過如歐洲名畫展的長廊大廳,帶她朝裏麵走去。

一推門,蘇桐立馬就拉住了門框,別過頭咳嗽了聲。

所以當門被推開時,眾人就看到這幅情景:唐鶴雍擁著個到他肩膀的嬌小女……孩子,而那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女孩子似乎又被強迫的跡象,正拽著門別著頭想要喊救命的樣子。

“聞不了煙味?”唐鶴雍在她耳邊低低得問,太靠近的距離讓她不自覺的微微撇開頭。

“還好。”她坦然,然後朝裏麵望去。

“瓷娃娃,終於見到你了。”有人撲了過來,想要捏她的臉,卻被唐鶴雍一把揮開。

“滾開。”冷然的看著顧修遠刷地亮出的手術刀。

“有種你把刀扔了。”

蘇桐懵了,盯著那把閃到她眼睛的刀子吞了口口水。“這種開膛破肚,乃至解剖屍體的東西,你還天天揣在口袋裏,吃得下飯麼?”

有人捂著嘴角,有人饒有興趣的盯著唐鶴雍懷裏的小東西。

那雙黑曜石眼睛可真是漂亮,那次婚禮,他也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覺得穿著婚紗她就像個布娃娃,沒有生命,空洞的嚇人。

木之本在心裏想著,沒想到布娃娃也有生動起來的時候,還這麼生動的叫人高興。

“瓷娃娃,這可是我吃飯的家夥,餐刀,懂不?”顧修遠麵不改色的把她的話給接下去。

“啊,那吃飯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好像是在切割病人的皮膚?比如劃開牛排時像是劃開比較纖瘦的病人,排骨底下有鮮紅五髒;而切豆腐的時候,又像是劃開肥肚腩的病人,白花花的,還帶著油光。有槍傷,有刀傷,有潰爛,有腐……”

說的人一本正經,低低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還一邊努力地思索著自己有沒有用到最為形象、生動及貼切的比喻,以便眾人能有足夠的片段去拚湊出那副出自她口中的畫麵。

“嘔——”天下無敵,餐桌也用手術刀的顧大醫生終於忍不住幹嘔起來。

“瓷娃娃,算我認輸,算我認輸。”欲哭無淚地將手術刀收進衣服的暗袋裏,幸虧他不是真的用手術刀就餐,不讓他從今往後還不吃一次吐一次啊。

他真是敗給這小丫頭了,他以前對著那些屍體吃飯都不會覺得惡心,怎麼被她這麼一說就覺得胃裏翻騰呢?明明長著一張手無縛雞之力的摸樣,可一張嘴卻是怎麼就能說出那麼、那麼讓人作嘔的生動描述。

蘇桐看著顧修遠又做西施捧心狀,還很應景地抬起袖子在眼角邊拭淚,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單邊酒窩,眉眼微彎,這可看傻了情竇初開的木之本……

她喜歡和顧修這麼說話,特別喜歡,尤其是每次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所做的搞笑表情,都讓她覺得好玩。

顧修遠看得出神,不著痕跡的坐了下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蘇桐這樣笑的情景,像是隆冬白雪裏,山頂上的一抹初陽,讓人,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