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1 / 3)

“他知道麼?”中村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那個人不會答應的,他親手接過的東西,他怎麼會輕易的做更改?即便是威脅到最軟的那根肋骨,他亦不會妥協。

大島知道中村指的是誰,他笑著搖頭。

“所以,你找了個墊背的?”中村將文件扔到桌上,雙手抱胸,心中了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辦公椅內的男人。

大島其實才是最狡詐的一個,將蘇桐的那個秘密告之他,讓他看了那份絕密文件,不顧他同意與否的拉他下水,以至於他現在連後路都沒有。

“你幹不幹?”大島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裏麵靜靜的躺著五枚印章,最中間那隻紫瑩瑩的印章,讓人看一眼便不舍再移開視線。

中村伸手取出那枚紫瑩瑩的印章,放在眼前瞅了半天,嘿嘿一笑。

“我還有選擇麼。”

大島搖頭,搭在木盒邊緣的手指有規律的扣著,鏡片後的眼裏,都是胸有成竹的淡然。

翌日,東京遠郊一行兩輛墨黑的車,在半山腰開的極快,朝著隱秘在山林深處的神木老宅疾馳去。

唐鶴雍一人端坐在後一輛車裏,神色晦暗不明,桃花眼看著窗外。

到達神木老宅的時候,司機將車門打開,中村和大島率先從前一輛車厘走下來,站在車邊朝身後望去。後麵的那輛車門開著,男人的腳從車門裏露了出來,再然後是西褲,最後整個身子站了出來,沐浴在陽光下,金色的薄光籠罩著他全身,宛如神袛般讓人不敢直視。

神木門口,廣田已經出來了,見到三人,微微欠了欠身子,側身請他們進去了。

從門外一直走到花廳內,唐鶴雍一直冷凝的低垂著睫毛,有人拉開花廳的拉門,三人脫鞋,走了進去。

季興司穿著和服,跪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碗清水,他正在擦拭著自己的武士刀,態度虔誠,神情冷漠。

“季興司君的這把刀真是漂亮。”

三人於季興司對麵坐下後,中村笑著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她在哪?”

可有人,偏偏不待見他的暖場,自顧自的開門見山,目的明確的可怕。

中村訕笑著看了一眼季興司,對方仍舊悠閑的擦拭著刀刃,沒有想要回答的趨勢。

“季興司,我們之間的遊戲,不要牽扯進無辜的人。”唐鶴雍微眯著桃花眼,看著那把程亮的武士刀,手指動了動,再動了動。

沉默,無止境的沉默從唐鶴雍的話音落地後一直持續著。

大島輕咳了一聲,微笑。

“神木先生既然答應與我們見麵,想必已經思考好了,那大家不妨都攤開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沒有想要怎麼辦,隻是你們想要拜訪神木老宅,我卻之不恭罷了。”

“季興司,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這樣裝下去,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唐鶴雍忽然笑了,就像是從前一樣,桃花眼灼灼生輝,像是要勾去人的魂魄般,動人心弦。

季興司因那一笑,自己也笑出聲,滿臉的冰川如臨春陽,片片剝落。

“你今天,是想帶她走麼?”

唐鶴雍挑眉,眼裏都是勢在必得。季興司看的眼睛泛澀,他最恨的不過是唐鶴雍在麵對他時,那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她現在恐怕並不想跟你走。”季興司揚起一邊的唇角,譏誚道。

“想不想,我問過自然會判斷。”

“我不準你見她。”季興司的話,無疑是在唐鶴雍的心中投下了一顆炸彈。

“她是我的妻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準許!”

男人霍地站起來,眨眼便抽出擱置在刀架上的另一把利刃,指向握刀而坐的季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