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堅定的磐石,鑄就起牢固的城堡,保我愛的人永世無憂。
可誰又知曉,當說出誓言的人離去,當守護城堡的騎士不再願意守護,愛人是否還能無憂?
彼時的他們又怎會知道,往後的日子裏,愛人和騎士,是否依舊!
聞靳又緊緊擁著懷裏的女人,仿佛要將其揉進骨血,融進血肉,那樣,他就可以給她勇氣,永遠微笑著度過這一生。
可聞靳又知道,有些事情,不解決,他愛的人永遠不可能無憂。
“小桐,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
“……”蘇子桐低著頭,不言不語,隻是將小小的腦袋擠進男人溫暖寬敞的懷抱裏,試圖尋找溫暖與保護。
見懷裏的人久久不曾有動靜,聞靳又也不再問,抬手看著還拿在手裏早已被撕爛的文件袋,了了幾字,沒寫寄件地址姓名,隻洋洋灑灑地寫了聞靳又收四字,以及這棟別墅的地址。
可就憑了這幾字,聞靳又卻明白了這一切的主謀是誰。
心驀地就升起一股寒意,聞靳又突然扯開一抹笑,笑容足以顛倒眾生,卻帶了幾分嗜血。
懷抱著蘇子桐將她安頓在房間裏,聞靳又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手不自主就落在她白瓷般的小臉上,撫摸過她泛紅的眼,隨後落在她手上,聞靳又張手將子桐的手包在手掌裏,湊近唇角,輕輕落下一個吻,轉身走出房間。披上自己的外套,聞靳又出門,火急火燎便是開車向著聞家駛去。
彼時已是晚上9點,正是S市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可聞靳又卻是一臉冰霜,駛進聞家,走下車就是衝進大廳:“安染,你給我出來,安染……”
安染披著一件睡袍,聽到樓下的動靜甚是不耐地走向樓梯,站在樓梯口,安染看著大廳裏一臉戾氣的男人,心不由的就是一顫,慘白了麵頰卻依舊是微笑著,雙眸裏滿含深情望著樓下的男子,一步一步,優雅的宛如黑天鵝,沿著樓梯走下樓。
可聞靳又卻沒有那般耐性,邁開步子三步並兩步地就衝到了安染麵前,劈頭蓋臉就將手裏的東西扔到她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響起,安染閉上眼睛,任由棕黃色的資料袋摔在自己臉上,鼻尖的痛意,酸澀,讓她不由覺得心裏一悶,就要哭了出來,卻是咬牙忍住。
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的眼淚,她的示弱,低賤的連糞土都不如。隻有微笑,隻有堅強的高傲,才能維持自己在他麵前微末的一點尊嚴。
棕黃色的資料袋反彈落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有幾張甚至飛的老遠,安染低頭,看著地上各種欺辱的照片,心頭頓時了然,卻在明白的那一瞬間,也痛了心,寒了心。
原來,麵前的男人千裏迢迢,冒著大雪趕來,隻不過是為了質問自己,維護那個他心愛的女人,何其諷刺。
從照片上移開視線,落在男人冷峻的一張臉上,安染忍住想要撫摸他的衝動,眉眼間帶了一抹譏諷的苦笑:“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不會!”聞靳又厲聲回答,迅速的仿若沒有進過思考。
安染笑,比之之前的笑容,愈加的自嘲:“既然你已經篤定是我做的,又有什麼好質問的。”她盯著他,一雙眸裏盡是掩飾不住的淒苦。
可聞靳又卻是仿若未覺般。“對,是我幹的。
憑什麼我要獨自一個人蹲踞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房子裏,而你們兩卻可以相擁而眠,明明我才是你妻子,那個女人,她不過隻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