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能甜蜜幸福,所以給她取名叫做‘糖糖’。孩子出生幾天後,趙衛國說要給孩子上戶口,讓蘇寒露給孩子取個大名。
蘇寒露看著身邊幼小的孩子,但是眉眼間卻分明有著司馬經天的影子。蘇寒露的眼睛溼潤了,她不禁在孩子的額上吻了吻。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經天,快一年了,你過的好嗎?蘇寒露在心裏默默地想道。
“糖糖每天都有新變化,今天似乎又長了一大截。”趙衛國每天晚飯後都會到蘇寒露屋裏看看孩子。
“衛國哥,這幾天園裏蘋果的外袋都拆完了嗎?”蘇寒露知道,現在是給蘋果拆袋的關鍵時期。
“這些你不要擔心,有我呢。你隻要把身體養好,把糖糖帶好就行了。”趙衛國看著這個孩子,心裏有說不出的親,似乎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對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我明天去鎮上給孩子把戶口上了。”趙衛國從孩子的臉上挪開眼神,看向蘇寒露問道。
“叫她‘蘇莫’吧。”蘇寒露緩緩開口說道。心想,既然緣盡,那就萬事皆休,一切莫想。此刻,她更能深刻的體會到,當年陸遊寫下那三個‘莫’字時,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出月子後,園裏的蘋果基本上也拆袋完畢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轉果,因為拆袋後的蘋果陽光隻能照射在一麵,所以需要人工把它轉過來,讓陽光再照射它的背陰麵,以便讓它著色均勻。
這些天就連腿腳不靈便的趙母都去山裏幫忙了,蘇寒露由於要給孩子喂奶,不能去山裏幹活,但是她把家裏的家務活全包了,保證他們到家就能吃上熱乎飯。
這天剛給糖糖喂完奶,看她睡著了。蘇寒露便到正屋後麵的小菜園裏摘些芸豆準備午飯。
這時卻清晰地聽到了街對麵倆婦女的閑聊聲:“這趙書記也真是的,不明不白的添了一女兒。”
“可不是,要說也是他們母子心腸好。但是這讓衛國還怎麼成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就是衛國的呢。”
“不用說別人,有時候就連我也懷疑,說不定這孩子沒準還真是衛國的。衛國對那個小蘇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關心啊。”
“你可別胡說,人家老太太收了她做幹女兒。再說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
“得,這事呀,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我是要回去給我們那口子做飯了。”
一陣腳步聲之後,街上又變得靜悄悄的。站在芸豆架裏的蘇寒露,把剛剛外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此刻她不禁覺得自己太自私了,沒有想到因為自己住在這裏,竟給趙衛國平添了這麼多流言蜚語。她歎了口氣,端著盆子裏的豆角走出菜園。
蘇寒露在東廂房裏邊做午飯邊琢磨,記得有幾次去村委會找趙衛國的時候,看見與村委辦公室緊挨著有三間平房是閑置的。曾聽趙衛國說,這房子曾是村裏一位五保老人的住所,自從去年老人去世後,房子就閑置了下來,被留作了村委會的倉庫使用。
蘇寒露想,可以把那裏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和糖糖先住進去,每年付給村委租金,村委會的成員應該也不會反對。所以,午飯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身為村支書的趙衛國。
“不行,那兒離村子的居住區還有一段距離,你一個女人家住在那裏不安全。”趙衛國一聽她的話就斬釘截鐵的反對道。
“是啊寒露,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搬去那裏住呢?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麼了?”趙母問道。
“幹媽,我都想過了,我住在這裏確實不是長遠之計,畢竟衛國哥還要成家啊,我帶著糖糖住在這裏,讓人家怎麼看呢?”蘇寒露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