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3)

我先過去。說完便跑開了。

蘇寒露站在原地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喘了幾口氣後,才感覺氣息稍有緩和。畢竟她不能跟從小在山裏長大的春花嫂一般,可以駕輕就熟的走山路。剛才那一場不停歇地奔跑,真是夠她嗆的。

等緩和過來,蘇寒露不禁也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然可以給村民們帶來如此大的反響?她不自覺的抬起腳步朝人群走去。

但是當從人頭攢動中,看到不遠處那張剛毅有型的麵孔的時候,蘇寒露突然感覺雙腿有些無力,她往後靠了靠,雙手在背後扶住了一棵蘋果樹的枝幹,以便支撐自己的身體。她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那張若有所思的側臉。

隔著層層人群,司馬經天不可能看到人群之外的蘇寒露,他隻是在用心傾聽工程部負責人對宏偉藍圖的描繪,並且不時的穿插自己的見解。

而此刻,蘇寒露仿佛感覺自己的心髒有幾秒鍾的時間停止了跳動。五年了,他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裏,她甚至從沒想過他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但是今天,他出現了,神態依舊,尤其是他在專注工作時,眉眼裏透出的果斷和英氣更是比之當年更甚。

蘇寒露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此刻自己眼睛裏的淚水正洶湧的流出,她隻是不停的眨著眼睛,不讓淚水阻擋住自己看向他的視線。她的眼睛裏,此刻已經沒有了噪雜的人群,沒有了周遭一切,有的隻是那個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他看向山地的每一個眼神都被她珍藏似的記在心裏。

“寒露,你怎麼了啊?那裏不舒服嗎?”春花嫂那洪亮的聲音在人群外響了起來。

春花嫂好久沒看到跟上來的蘇寒露,滿腹對那位器宇不凡的年輕當家人的評價都無處訴說。於是她從人群中擠出,一眼便看到了遠處蘋果樹下望向人群的蘇寒露,卻發現她正在那兒滿臉是淚的望向人群。

注意力集中在司馬經天身上的村民,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春花嫂的問話。

蘇寒露卻並沒有回答春花嫂那萬分關心的詢問,而是轉身朝山下跑去。

一直注意力集中聽設計理念的司馬經天,卻是隱隱聽到不遠處似是有人在喊“寒露”,他不自覺的放眼朝四周望去。但是,哪裏還看到有什麼人呢?有的隻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村民。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想到,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吧。

剛才春花嫂喊寒露的聲音趙衛國也注意到了,隨即他敏銳的隨著聲音望去,卻隻捕捉到了蘇寒露急急的朝山下跑去的背影。

當他收回目光的刹那,卻看到司馬經天朝四周搜尋的眼神,還有那緊蹙的劍眉。

趙衛國的心不禁一顫,腦子裏敏銳的向他傳遞出一個訊息,但是他當即就把它壓了下去。許是自己當過特種兵的職業病又犯了,警覺性高的有些過分了,是自己判斷錯誤。是的,他寧願相信是自己判斷錯誤。

蘇寒露一口氣跑下山回到家中,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將頭靠在椅子後麵的牆壁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會如此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蘇寒露的意識在一點點聚攏:莫非?莫非過來投資的那家跨國企業就是正禹集團?而村民們所謂的那位“似是畫裏仙人”的公司當家人,就是司馬經天?

意識到這一點,蘇寒露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為什麼偏偏是他?此時,蘇寒露的腦海裏全都是剛才他專心思考的神情。

司馬經天他們走後,已經快要接近傍晚了。人群也都散去,人人由衷地讚歎著這位器宇不凡的大公司‘當家人’。

隨著人群的散去,安靜下來的周遭環境,令趙衛國頭腦裏的那道火花再次迸現。為什麼寒露要那麼著急的往回跑?而專心致誌聽工程師彙報的司馬董事長,為什麼在聽到有人喊“寒露”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會出現那樣一副失神的表情?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