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辦公室門被敲了兩聲，周叔推門走進來，“那邊已經散了，宋少好像醉了，您看……”
“在哪呢？”淩宸放下隻喝了一口忘記加糖咖啡，套上風衣外套往外走。
周叔報出了包廂號，淩宸點了下頭，坐上電梯直接下了樓。
包廂內一片淩亂，酒瓶亂七八糟地倒在茶幾或地上，水果和零食撒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煙味讓淩宸皺了下眉，進門同時順手打開室內換氣扇。同來客戶已經被保鏢帶回酒店。現在，宋琰正躺在沙發上，枕著一個黑色抱枕，呼吸很沉，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淩宸踢開橫在地毯上瓶子，走到沙發邊。瓶子滾到另一端，在碰到茶幾時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淩宸伸手推了推宋琰，“喂，起來。”
“嗯……”宋琰悶悶地發出一個鼻音，睜開因為喝太多而漲紅眼睛，在看清來人後，輕笑道：“你還沒回去？”
“就要走了。”淩宸並沒說特地在等他，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宋琰應酬完，“喝了很多？”
“還好……”宋琰慢慢撐著上身坐起來，甩了甩有些發熱腦袋。他酒量其實還不錯，雖然看上去有些醉，但腦袋非常清醒。
“今天就睡這兒吧，省得回去還麻煩。”
“嗯。”宋琰笑笑地看著淩宸，然後將手伸到他麵前。
淩宸無奈地握住他手腕，將人架起來走出包間。宋琰並沒有將身體重量壓在淩宸身上，雖然他步幅有些不穩，但控製身體還是可以。之所以裝出一副不能動樣子，也隻是想借機與淩宸靠得近一些。
樓上高級套房內，淩宸將宋琰丟到床上，自己則坐到床邊喘口氣。他不知道宋琰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上樓途中，宋琰被他架起那隻手總是有意無意地蹭著他耳垂和頸側。身體壓過來重量也越來越多，似乎隻要再近一點兒。宋琰嘴唇就很容易吻上他臉。
壓抑著身體和心理上躁動，淩宸將鑰匙卡放回錢包裏。這間套房是他專用，以前忙時候偶爾會來這裏睡一晚，今天倒是便宜了宋琰。
“我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打電話給周叔。”淩宸起身準備離開，隻有兩個人房間總讓他覺得說不出別扭。
“小宸……”宋琰伸手扯住淩宸外套，製止了他離開意圖。
而那個對淩宸來說過於親切稱呼，也讓他不自覺地頓在那裏。還未回過神，伸後手臂便環上他腰，隨即向後一帶。淩宸直接倒在床上，眼前是宋琰略顯嚴肅臉。
就這樣摟著淩宸，宋琰伏下`身壓在他身上，以一種最貼近方式抱在一起。回過神來淩宸伸手要推開他，卻被宋琰扣住手臂。
“你喝多了吧，放手。”宋琰壓得他快透不過氣來，淩宸掙了一下，卻依然無果，“滾，別靠我這麼近，我覺得惡心。”莫名地想到宋琰曾經抱過那些人，淩宸不經思考地說出這句話。
宋琰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歎息似淡淡道：“是嗎……”
“你要是想找人陪著，可以自己打電話叫。現在你最好滾到一邊兒去……聽到沒？”淩宸不再掙動，但語氣更冷了一層。
宋琰並沒有離開，隻是貼著他耳邊，問了一句話。他說：“小宸，為什麼不聯係我？”這個壓在他心底問題，以及兩人現在關係，宋琰都不想再拖了。
淩宸頓了一下，才回了一句，“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四年裏，沒有一個電話。每次和晟揚打電話，也隻字不提我，不是嗎？”宋琰稍稍移開一些重量，不想壓得他難受，“就算我們不是朋友，我做為晟揚朋友和你相處了一年，你怎麼可能隻字不提？”
“你想太多了。”淩宸冷著臉反駁。他討厭這種對質，這些超出他控製範圍東西會讓他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小宸，你在躲我。”宋琰下了結論，如果不是這樣，不可能四年時間兩人連說句話機會都沒有。
“隨你怎麼說。”淩宸不想承認。
宋琰輕笑了一下，沉聲道：“小宸，雖然我發現得有些晚，但還是想把話說清楚。拋開那件事不提，我想說是，小宸，我可能很早之前就愛上你了。”
淩宸不知道這算不算告白，但他確被宋琰話驚住了。腦子裏反複地重複，真實地讓他不想承認。
沒在意淩宸發愣反應，宋琰繼續道：“我很想找個人定下來，好好過日子，甚至結婚。剛冒出這個想法時候，我第一個想到就是你。”
“我承認自己之前有很多情人，你要是覺得我惡心，我也無話可說。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不想說什麼漂亮話，也不準備騙你，那些人對我來說更多也許是圖一種筷感，並不是能真正堅持下去。”
“我吻過你，不知道是不是曉得，在你受傷住院時候。那個時候我也仔細想過，你真讓我動心了。隻是你後來一聲不響地離開，也不找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其實我對你心思從開始那天就沒變過，隻是後來自欺欺人地不願去想而已。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你還是我唯一想要那個人，所以就算被你嫌棄，我也不會再放開你。”語畢，宋琰手臂收緊了些，沉默地等待著淩宸回答，無論答案是什麼，他隻想要一個回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