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供身份地位較高的人士耍樂。西邊兩個大廳則以招呼普羅大眾為主。
我們靜靜地四處察看,沒驚動半個幫眾。
當走到四海廳時,我留意到其中一張賭桌不妥當。
邱叔叔順著我的目光,也馬上發現異樣。
那荷官和一個穿灰衣的年青賭客勾結上了。
----方法很簡單,荷官大都受過嚴格訓練,可以控製手中的骰盅。那拍檔買大了,他便開大;買小了,他便開小;這還不大贏特贏?
本來這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一來那人的注碼不大,二來他也不時故意輸掉幾注;但那荷官的眉宇間透出絲絲不安,當賭客下注時,他的兩眼更斜斜的偷望那年青賭客的下注情況。
“邱叔叔----”
“一切由幫主作主。”邱叔叔說。
我喚來管場漢子,求見賭場主管。
主管陸東看見我和邱叔叔,很是吃驚。
我也不耐煩聽他說什麼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等門麵話,便立刻吩咐他派人帶來八號賭桌的荷官,以及好好看守那年青賭客。
那荷官給帶來了。
“勞大山。”
“屬下在。”
“你加入龍宙幫多久了?”
“十五年了。”
“這麼久了麼?那你應該知道,串同外人,欺騙賭場的叛徒會有什麼下場吧?”
“斬掉雙手,逐出龍宙幫。”勞大山的聲音帶著顫唞。
“好,那你是明知故犯了!”我怒叱。
“屬下不敢。”他慌忙跪倒地上。
“你的把戲暪不過邱叔叔和我的眼睛,你再不承認,我便把那灰衣漢子一並帶來對質。”
“屬下該死。”勞大山叩頭不止。
“不,你不該死,你隻該「斬掉雙手,逐出龍宙幫」。”我沉聲說:“勞大山,你服不服?”
“屬下……服。”
“押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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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宙祖訓
那時候,外麵傳來喧鬧聲。
“什麼事?”
有人進來稟告:“幫主,餘榮求見,說是為了勞大山的事。”
“誰是餘榮?”我問。
“十四號賭桌的荷官,勞大山的義弟。”陸東答。
“讓他進來吧!”
“屬下參見幫主。”一個瘦小的中年漢子進來,跪下:“懇請幫主網開一麵,饒恕勞大山!”
“為什麼?”
“勞大山是犯了幫規,但他是有苦衷的……”
“榮,別……別說!”勞大山搶著說。
我看了勞大山一眼,示意陸東派人帶他出去。
“餘榮,你實話實說吧!”
“屬下知道。”餘榮說:“勞大山、周興昌和我,三人結拜兄弟。周二哥本也是賭場的荷官,這兩個月才給辭掉。”
“半年前,周二哥的女人病倒了,看了很多大夫,花了很多銀兩也沒有好轉,後來,聽說有一位姓曹的大夫,本領很大,但診金很貴,一開口便是一百兩。”
“我們做兄弟的,那有不想辦法幫忙?但實在都是窮胚子,幹活掙飯吃,誰有百兩銀子應急?周二哥沒辦法,問陸總管借糧,但陸總管說沒有這樣的規矩,不肯。周二哥愁錢,工作便不小心,累賭場輸錢,也開罪了客人,陸總管便把他辭掉。”
“周二哥真是流年不利,那夜,他喝多了兩杯,跟人爭執,給推到路上,被一架馬車撞倒,斷了左腿。”
餘榮說到這裏,也不禁揩了揩眼角。
“家中一個病人,一個跛者,還有兩個弟妹等著吃飯,大兒子周健才十七歲,怎麼背得起這重擔
?”
“勞大哥不忍見他們一家子到了絕路,才想到這個辦法……”
“幫主,求你大發慈悲,把勞大哥從輕發落吧!斬了他雙手,他還能養活自己和一家人麼?隻怕他那可憐的閨女……”
我皺眉:“你說的都是事實麼?”
“屬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幫主,賭場裏每位兄弟也知道這件事,幫主隨便問那一個也可以證明屬下所言隻字不虛。”
“好,你出去吧!我會查明這件事。”我說。
我傳了兩個荷官進來問話,證明餘榮所說屬實。
“陸總管,周興昌的事,你也知道吧?”
“屬下也……也聽聞過。”
“你既知他家裏有困難,為何不加援手,反而藉詞辭退他,間接把他往絕路推?”
“幫主,這是賭場的規矩。”
“哼!我問你,龍宙幫的祖訓是什麼?”
“「以忠為心,以義為血」。”
“陸總管,你果然是忠心得很!”
陸東麵色陣青陣白,我話裏的意思很明顯----陸東,你真是全無義氣啊!
“把勞大山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