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臨青華鎮。
天已黑透,路上行人甚少。
酒鋪內,燈昏如豆。
我凝視著那鬢角有點斑白的中年婦人,眼眶漸漸溼潤起來。
盡管已知道有人步進酒鋪,金大娘繼續自斟自飲,甚至沒有抬眼一看來人,隻喃喃低語:“錢酒兩訖,賒借免問。”
“……大……大娘……”我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詫異地抬頭,看著我。
“大娘,我是千尋。”我急步迎上去。
金大娘手中的酒杯再也握不穩,老酒流瀉了一桌。“……千尋……”
猶如遊子歸鄉,我向金大娘細細地述說了這一年多來的遭遇。
聽著聽著,金大娘時而歎喟,時而舒眉,時而驚詫----在在說明,她對我是如何關愛。
在適當的時候,我提出了請求。
“好酒,應該給天下人享用。”我鄭重地說。
金大娘終於答應下來。
第二天中午,伍、田兩位堂主率領二十名年青漢子前來會合。
“你們快來拜見金大娘。”我向他們介紹。
“拜見金大娘。”他們恭身作揖。
我跟金大娘說:“他們就是挑選出來跟大娘學釀酒的,你看還可以麼?”
金大娘說:“當我的徒弟很辛苦,他們可吃得苦,挨得了?”
“我也受得了,他們怎會受不了?”我笑說:“說起來,我還是大娘的開山大弟子呢!”
我看見金大娘在微笑,福至心靈,馬上跪了下去:“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千尋一拜。”
二十名漢子也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向金大娘叩頭。
“都起來吧。”金大娘扶起我。
我吩咐他們把金大娘接到當地分堂好好招待,準備第二天回程。
我見沒什麼事了,便到處逛逛。
我一直高高興興的,直至----
“不!求求你們,放過我!”淒厲的呼喊聲在街角響起,我遁聲望去,隻見一個少女正被兩個滿臉橫肉的粗野漢子強拖進小巷內。
少女極力掙紮嘶叫:“……大爺,再通容一天,我爹一定會湊足銀兩……”
“這地方,我就是給打死也不能去的……”
我怒極,馬上衝過去,三拳兩腳,把大漢們打到急竄而逃。
“……竟敢多管閑事,得罪我們百威幫,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傷了死了,我們自會找人賠錢……
----這傻小子果真找來了五千兩……
----我們手下也不知有多少像她一般的女子……
我火速回到龍宙幫分堂,召集人馬,打算直搗百威幫老巢。
“幫主,請三▲
我早已坐不住,正要出去,四周驀地亮起了火把。
酒莊給數十個大漢團團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