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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的小哥兒,倒是聰敏,而且好學。今年十歲,就喚他一聲留哥兒就行。”說罷,又來招呼我“留哥兒,來,這位是為師的朋友,你喊他一聲世叔也不為過,不過他是道家,你就喊他聲李道長吧。他在長安那可是非常出名的。”

“可是他是個禿子啊。”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我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範先生的笑聲真是震耳欲聾“留哥兒啊,你真是聰敏啊,一語就道破了我這李兄的瘡疤,他天生頭發就少,十年前就已經基本上脫沒了,他看著難看,索性就剃禿了,你沒注意他頭上沒介疤麼?觀察還是不夠仔細啊。”原來如此,果然,師者,解惑者也。

“李道長”。我乖乖垂頭行禮,自動忽略了他臉上又是紅又是白的顏色轉換,這人比範先生還好玩。

“好好,留哥兒年少聰敏,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啊!範卿,你這弟子不錯”這李道長一張嘴一股《武林外傳》裏佟湘玉的腔調,嗯,來自長安麼。怪不得他喊親,原來是卿的意思。口音,有時候果然讓人誤解。

☆、偷聽壁角

因為李道長,我破例被放了一天假,真是難得假期啊。我跟我那便宜娘軟磨硬泡了好幾個時辰,才換來了放假那天可以晚一個時辰起床,晚一個時辰請安。真是悲催,我覺得比過去上班都要慘。上班還有個雙休呢,這連單休都沒有。雖然睡的早吧,但是骨子裏對睡眠的眷戀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賴床,是人類的天性啊。

結果,在生物鍾的影響下,我那天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準時睜眼,躺了十幾分鍾確定自己實在是睡不著的情況下,還是起床在院子裏紮馬步練拳。然後背誦了幾篇文章,照舊去給爹娘請安。到了院子裏,丫鬟們都伺候爹娘起床,加上已經知道我今天休息,也就沒人注意我。走到門口,剛要掀簾子,就聽見了爹娘的對話。

“老爺,您讓留哥兒進白鹿書院是不是有點太為難他了,畢竟留哥兒還小,這考上白鹿書院的,據我所知,除了這次的新狀元和之前的林探花都是十幾歲才考進去的。”娘親的聲音柔柔的,聽的我是非常的感動啊。

“範先生說了,咱們留哥兒聰敏,考書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再說了,你忘了我當年跟白起打的賭了,我當年差了三分沒考進白鹿書院,而他正正好好的壓著標準進去的。你是沒瞧見他幸災樂禍的勁兒了,真恨不得一拳打他個滿臉開花。後來我倆同年科舉,他是二甲第三名,我是二甲第六名,我又比他低了三個名次,他那小人得誌的猖狂勁兒就更不用說了。後來都娶了親,你生了留哥兒,我覺得好不容易能壓過他一次吧,誰知道你生完留哥兒的第二天,他就請了門人上來報信,說他家也添了一個哥兒,這生日還比咱家留哥兒早了四天,你說氣不氣人。過年那會兒我倆通信,他又說今年讓他家的寧哥兒考白鹿書院,你說,我能不讓留哥兒考嗎?實話跟你說吧,偷範先生錢包的那個小偷我一早就看見了,隻不過沒聲張,我是看著他偷完了,悄悄的叫衙役去逮捕他的時候裝作偶遇的樣子去找的範先生,這才把範先生請到家裏來的,我容易嘛!”

聽完爹的話我當時就在門口呆住了,真不愧是我爹啊,比流氓還流氓。

“啊?”娘親的聲音也表示出她非常驚訝,“老爺,可真有你的。不過,也犯不上跟他這麼較勁吧?”

“怎麼犯不上了?小時候他仗著比我大幾歲,每次打架我都沒贏過,後來等我長的比他高了他又說都是大孩子了打架是不對的。哼,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爹的聲音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