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說一句話。

於非托著腮笑得涼薄。她心情好的時候,隨便那人爆料、折騰。可是現在她心情很不好,豈能容ta亂七八糟扯一通再全身而退?

於是再發一問:“那魍魎什麼時候換人的?那號根本沒上過藏寶閣吧?”

擼主大概是覺得話題轉移了,ta安全了,於是趕緊逮著新問題上證據:“據知情人士透露,原號主人是個□絲,要錢沒錢,也就是技術不錯。上藏寶閣要扣手續費的,他怎麼舍得?所以走的線下交易。”

圍觀群眾拍手稱讚:“擼主真乃神人,如此深謀遠慮,居然這麼早就安排好了線人,沒當FBI真是美利堅合眾國的損失!”

其實這八卦到這裏,明眼人都明白,爆料的擼主明顯是欲加之罪。所以,大批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在問候完劉明、火鉗劉明、馬克和劉明這對好基友之後,便嚷著散了散了。

於非頓覺無趣。看看時間,準備回家,起身的時候被蘇幕遮一把拉進了懷裏,鼻子硬生生的撞在他胸膛上,生疼生疼的,眼淚立馬湧了上來,說話了帶了點哭腔:“你發什麼神經?”

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眉毛微微豎起,口氣略顯粗魯:“你聽著,於非。我們一定會結婚,但不是現在。”

於非眼淚汪汪的看了他半響,沒好氣的去推他:“神經病!”

他歎口氣,低頭去親她被他撞紅的鼻尖,喃喃解釋:“我總覺得老頭子還有什麼陰謀……”

“你賣的書是都是宮鬥文麼?”她截斷他的話。

“嗯?”他大腦還圍著老爺子打轉,沒反應過來。

“腦子裏出了陰謀陽謀還有啥?”她怒氣衝衝,“天天跟老爺子對著幹,扭曲老爺子的意思,你真出息!”

他定定的看著她,神色靜默,一句話不說話,狐狸眼中的星光暗沉沉的,有太多的情緒從他眼底滑過。於非手腳冰涼,有些悲哀的想著,他大概又要嫌她多管閑事了。

氣氛有些壓抑。他看了她半響,突然沉沉的笑出聲:“喂,女人”,他全身鬆懈下來,懶懶的低頭,鼻尖輕輕抵著她的:“其實你生氣,不是因為我說不結婚,而是因為老爺子?”

“你想多了。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的。氣出病來,你們自家人心疼。”她側過腦袋,躲開他溫熱的呼吸。

“遲早也是你爺爺。”他任憑腦袋滑落她的肩頭,埋在她頸間咕噥道。

“什麼?”她沒聽清楚。

“我說,”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出,仿佛把這麼多天來籠罩在兩個人頭上的沉默氣氛統統趕掉,“我和老爺子哪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把他氣死?隻是老爺子從來就不同意我的任何選擇。以前不是沒有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想結婚的事先放一放,我總要弄明白老爺子想幹嘛。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低低喟歎。那些被他意外得知的她的感情,他怎麼舍得辜負?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沒有姑娘能這麼愛著他了。

她沒被他感動,反倒柳眉倒豎,貓兒眼圓睜:“類似的事情?!”

他苦笑——她可真會抓重點:“這麼多年,我也有過喜歡的姑娘。老爺子當著我和她的麵答應了我們交往,回頭就不知道做了什麼。後來那姑娘一句話就沒說離開了帝都。”

“於是你還想著她麼?”她全然不知自己口氣酸溜溜的,冷哼一聲,“男人嘛,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得到了的就棄如敝履!”

她修長而美好的脖頸就在他唇邊,他忍不住輕輕噬咬著,感覺她敏[gǎn]的哆嗦著:“瞎說什麼。爺我雖然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也知道一男不事二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