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戲看啊!”溫雅衝他擺擺手,眉目間得意十足。
“我說……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TING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他身邊圍著的哪個不比這個正點啊,犯得著嚐這素嗎。”男子百思不得其解,越盯著角落裏的女子看,越是困惑。
“這你當然不懂,就是看過了萬紫千紅,才覺得這樸素的難能可貴。”溫雅笑笑,隨意搖晃手裏的酒杯,濃鬱的紫紅色液體隨之顯出深深淺淺的色澤。
正說著,今晚的第七次鈴聲響起了,那男人實在失去耐性,衝侍應生打了個響指,打算去一邊坐著喝東西,兼尋找美女。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你悠著點,當心TING知道了回頭宰了你。”
“我有數。你就等著瞧好吧!”溫雅撇了撇嘴角,終於從牆上直起身,整整衣服,往目標方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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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終於接通,聽到那邊傳來悠然自得的聲音,瑾汐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衝對方怒吼一聲:“先生,您是不是遲到的有些太久了!”
“……是啊,所以看到你的臉上幾乎要皺出溝壑來了。”他似乎隱隱在笑。
瑾汐愣了一下,隨即警覺地抬頭,果然看到那始作俑者接著電話,正笑眯眯地走過來。
到了麵前,他卻仍保持著接聽的動作,但目光已然直直箍住她,讓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種時候,我是該說‘你好’,還是該說‘打擾’?”他居然在電話裏打趣起她來。
“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她惡狠狠地回答,話音剛落覺得不對,才反應過來她竟是犯了糊塗,跟他一起當麵在電話裏對起話來,心下一怒,當即大發力把手機扣上。
卻不想他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為爽利。她卻甚是不爽,眼睛裏的怒火簡直可以燒著他飄逸的頭發。
“溫先生,麻煩您先坐下好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談……”她隻能壓製自己的火氣,盡量表現的心平氣和。
他卻仿佛摸透了她的脾氣,很明白怎樣可以讓她卸下平和的偽裝,現出獠牙的凶相。隻見他取了兩杯甜酒過來,順勢坐在她身邊,俯首過來,幾乎耳鬢廝磨:“我還以為,在這個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再會,你會甚為想念我們曾共度的那段美好時光呢。”
他說話間,吧裏的音樂換了首爛大街的慢搖,也不知是那音樂太嘈雜,還是他身上混雜著酒氣和濃烈的香水味太過刺鼻,她突然覺得想吐。
“瑪格麗特,嚐嚐,你應該喜歡的。”他卻不合時宜地遞給她一杯甜酒,目光膩的跟狐狸一樣。
她吃力接過,啜了一口,原本打算壓壓胃裏往上湧的酸液,卻越發被這口酒勾得難受起來,連頭都跟著隱隱作痛。
他卻沒事人一般,言辭間越發挑逗起來:“……那天晚上,你真的讓我很意外呢……回去後,雖然相隔甚久,我仍時不時想起你那晚的……”舔了下酒裏的櫻桃,他才甜膩地接道:“激情。”
她跟著猛的一顫,臉白的像剛刷過塗料的土牆一樣,聲音都像紮了刺一樣顫起來:“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那晚……那晚,我們一直在一起?”
“是啊,”他嘴角噙著笑,眼裏的幽暗卻深不見底,“……所以,再見麵時發現你並不記得我,我真的好失望啊。”
說著,手已經不動聲色搭上她的肩膀。
她開始劇烈地發抖,嘴唇都哆嗦不成個兒,眼卻仍死死盯著他,目不斜視,像蒙受了不白的冤情。
“那……那酒店……房間……”
“是我開的,”他點點頭。
即便她已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卻似乎懂她的意思:“你也知道,那時候你已經醉的站不穩了……不過洗澡時你就乖很多。哦對了,去時路上還贈送免費的肚雷斯,可惜……”他又笑笑,似乎還有些遺憾,“最後還是沒有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