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往下掉,是故布疑陣吧!一定是的!

“晚……呃,哥哥。”蘇安薇穿著麻衣頭上紮著長長的白布巾,眼腫成核桃樣地跑了出來。

“小蒜妹。”晚知見她神色不對,脫口而出。

“幾位大哥,他們確實是我家親戚,勞煩你們了。”蘇安薇對著門房小侍語氣和善,讓晚知愧疚不已,家中凡事都由她來操持,實在是萬分感激。

“多謝多謝。”祁沐封拱手道謝,又牽了晚知的手,在蘇安薇背後輕聲對著晚知耳語。“別瞎想,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

“晚知哥哥你沒事吧!這些時ri你……你去了哪裏,嗚嗚,我們找你都急瘋了!”蘇安薇往花園小路邊走著,僻靜處才敢細看晚知。

“小蒜妹,我是有苦衷的。”晚知透過滿是積雪的樹枝,看見前廳人頭攢動。

“祁……祁王爺。”蘇安薇看見倆人緊扣的雙手,垂下頭。“晚知哥哥,你回來了就好。”

“小蒜妹,我爹他……”晚知存著一絲希冀。

“晚知哥哥,你回來晚了。嗚嗚,顧伯伯生前一直念著你,雖說不清楚話,但我們都知道他是想等你回來。嗚嗚,最後眼睛都不肯閉上。”蘇安薇瞬間就哭成個淚人,不像是假裝。

“怎麼會……怎麼會!”晚知捂著胸口,忍不住拔高聲音。

“晚知!別衝動!蘇姑娘,我們能不能去見見。”祁沐封一時也沒想到是這結果,將晚知按在懷裏,不讓他露出顏麵。

“吊唁的人都在前廳,皇上也過來了。你跟著我,去我廂房吧。”蘇安薇知曉祁沐封身份尷尬,朝廷欽犯若是被人撞見,難以開脫。

“好。”晚知已經哭得提不起氣了,祁沐封隻好單手扶著他往後院走去。

“你們在這裏歇一會兒,我去叫王伯伯過來,其餘別的人都別開門啊。”蘇安薇輕聲囑咐著,躡手躡腳地出去。

“晚知,振作點!”祁沐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總覺得清益該是打探好了的,不會毫無預兆地就撒手人寰。

晚知壓抑著,劇烈地喘氣。

聽見人聲,祁沐封忙側身在門後,透過縫隙看了,是老管家。

“少爺,我的小少爺誒!”老管家一進來就抱著晚知哭,嘴裏迭著聲地喚著。

“王伯,我不孝,是我該死!是我!”晚知啞著嗓子,不住地抽泣。

“現在皇上還在前頭,我別的不多說,趕緊去我房裏,就在最東頭的那個!找花瓶子!”老管家用滿是皺紋的手替他擦眼淚,歎著氣道。15891573

“啊?王伯。”晚知愣住,不合常理啊!

“晚知,快些!”祁沐封摟了晚知從窗口一竄而出,隱在窗下。

放輕的叩門聲響起後,吱地一聲,門開了。“老管家,剪刀找好了麼?”

“誒誒,找著了。”老管家忙取了東西,跟著來人拉門出去。

“祁沐封……”晚知扯著祁沐封的衣角,腦子轉不過來彎。

“噓。”祁沐封比了個手勢,抱起晚知極快地溜進東邊的房內。“這個花瓶,轉。”

果然地下現出條密道,祁沐封拉著晚知進去,剛踏上便又闔住。伸手不見五指,不知通往那裏。“乖別怕,我牽著你呢。”

“嗯,祁沐封,我爹沒事吧。”晚知幹脆閉上眼,心裏跪拜了八百遍各路神仙。

“沒事。”祁沐封看出這戲是要演給誰看的,非常篤定!

“真的?”晚知拚了命的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