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就甩了甩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應該慶幸,我還是我自己,至少沒有女人的標誌,比如胸`前的波濤……

我把身上那身蹩腳的衣服給脫了,隻剩下了裏麵的襯衣,那雙貌似挺值錢的鞋子也被我甩一邊去了,都把我腳磨出泡了,罪孽啊!

我隨手拿起那件被我脫下的衣服,就往我臉上蹭,我非得把這些妝給擦掉,不然我看著我自己都難受。現在,我什麼都不想,隻想再看到數學老師一眼,然後抽他幾巴掌,丫的,要不是他不早點喊醒我,我能淪落成現在這樣嗎!明擺著不能嘛!

翌日,小皇帝果不其然便下旨令我擇日再嫁,不過卻不知他這個擇日是指何時了,並且他找的是什麼爛借口去搪塞來使,竟然說我因心中鬱結,而成勞疾什麼的,簡而言之就是婚前憂鬱症。

自從那天後,我天天都去到靜閑宮蹲點,當然我不是去找那什麼何氏的,自然是去找小皇帝的。這小皇帝也夠給麵子,天天都來靜閑宮,當然不是給我麵子,不過我也不介意,我介意的是每一次我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這小皇帝哪一次正眼瞧過我,每一次都拽得跟我欠他二百五一樣。

今天我依舊在這裏“守株待皇帝”,不過這一次還來了上次那個青衫男子。在宮裏的這些時日,我也弄明白了,這青衫男子乃是璟王,是小皇帝同父異母的兄弟,兼情敵,二人與這靜閑宮的何氏,可是每日都上演著一場深宮裏轟轟烈烈的三角戀呢,不過在我看來不就是兩男一女,看誰能給誰扣上綠帽子嗎?

小皇帝看我又蹲在門口,眉頭擰在了一起,冷冷地道:“怎又是你?”

“我以為您都習慣了呢。”我歎道。

璟王抬眉,含笑道:“太後貴為千金之軀,怎可在門外蹲著?”

我瞥了一眼小皇帝,沒說話。

璟王問道:“太後為何仍然蹲坐著?”

我在地上畫著圈圈,說道:“等著某人喊平身呢。”

話音剛落,就覺得我身後靠著的門一空,我直接躺倒在了地上。抬眼一看,原是裏麵的人打開了門,而開門的人正是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何氏。

☆、當熱臉貼上冷屁股(2)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何氏我就有種一口噴出大姨媽的感覺,我就不明白了,這麼一個瘦得像火柴棒,臉白得像貞子一樣的人,怎麼就惹得這倆大男人這麼喜歡,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何氏盯著我看,我也盯著何氏看,我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意思——活見鬼了吧!知道我為什麼能讀懂她的意思麼,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最後還是小皇帝一聲怒喝:“你這是何樣子!”我才從地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何氏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到了小皇帝的身上,那眼神,我都能感覺到裏麵濃濃的愛意,而這小皇帝也不吝嗇地回應她,我真恨不得把何氏的臉放大數百倍,讓那小皇帝看清楚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狗尾巴花!我真不知道現在我是該為小皇帝惋惜,還是該為小王爺慶幸……

此時的氣氛極度壓抑,無奈眾人都保持著沉默,我隻能先出聲,我幹咳了幾聲,說道:“咳咳……那什麼,何姑娘,瞧你這麼瘦弱,怎可在這般簡陋的地方繼續待下去,幹脆出了這牛不耕田,鳥不拉屎的地方,讓皇帝把你納進宮得了。”

我沒指望她聽能懂幾句,因為我實在是不會學古人文縐縐的話,我就來這裏幾天,怎麼可能學得那麼透徹,再說我也沒打算在這裏久居。

“簡而言之,您跟小皇帝速速雙宿雙棲吧。”這句總能聽懂了吧,可我換來的卻是何氏的冷眼相對,以及小皇帝迅速黑下來的臉色。

額,我說錯什麼了麼?

“不勞太後費心,罪女在這裏尚好,總不至於被人迫害。”何氏譏笑道。

“迫害?笑話,誰敢迫害你!誰要是敢迫害你我第一個不答應!”我立刻反駁道,笑話,迫害你?那不就等於迫害我被嫁出去!

“你又想玩何花樣?若是你如此急迫地欲要致何氏於死地,那便直接下令,何須如此虛偽?”這欠扁的話語,當然是從拽得跟我二大爺一樣的小皇帝嘴裏說出來的,尼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然心裏像這樣腹誹著,不過我還是強裝出一幅超級真誠的樣子,道:“哀家想過了,你們若是真心喜歡,我……哀家也不會阻攔,阻人姻緣可是要天打五雷轟的,你們就算信不過哀家的誠意,但也要信哀家還沒有活得不耐煩。”

我這番話說完,小皇帝的臉色果然好多了,至少沒有那滿頭的黑線了,我頓時鬆了口氣,以為小皇帝是被我的真誠所感化了。小皇帝張了張嘴,我就滿臉期待地等著他下旨,讓我不用出嫁旅了,誰知小皇帝的所言卻是——

“如此說來,朕若是再做推阻,豈不是害了太後?如此,我便隨了太後的一番好意,明日便將何氏接回宮中,好事自然是要雙雙才好,所以,朕決議明日便將太後嫁出塞外,不得有誤!”

“哢擦!”你聽到了嗎?我蛋碎的聲音……

在我石化之前,我唯一記得的是,我說了一句:“我去你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