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麵露懼意,幹笑幾聲,往後退了一大步。如果不是心中好奇,隻怕已經落荒而逃了。
人群裏卻暴發出一陣騷動,有人大叫道:“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殺人了!”
葉知秋笑得眉眼微彎,淺淺一笑,也不和那些人計較,又走到了那乞丐的身邊。
她一笑,眼睛便成了一彎新月,眸間的慵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自信,沒有看到結果,她就是對他們解釋也解釋不通。
饒是如此,看熱鬧的人卻越來越多,那個圈子也越圍越大,除了將黃葉廣場圍得水泄不通外,還將春妍大街的路也堵住了,圍觀的人群攔住了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晉南硯見得她的種種行為,心裏滿是驚異,心裏在想,她莫不是真的要將那乞丐打死不成?他眯著眼睛道:“你是不是怕治不好那乞丐所以想殺了他?”
葉知秋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呸!你以為我像你啊,我既不卑鄙無恥,也不是正人君子,卻是頂天立地的好女兒家,說了要治好他那就是要治好他,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今日裏就準備好叫我姑奶奶吧!”
晉南硯聽得她的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不由得犯嘀咕,卻猛然想起一本古書上記載的治病之法,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隻見葉知秋又走到那個乞丐的身側,伸手疾點他胸`前的大穴,命人去取了一些大蒜來。
大蒜取來之後,她從身邊的箱子裏取出一個容器,將那大蒜搗成碎未,再將那些碎的大蒜喂進乞丐的嘴裏。
圍觀的人睜大眼睛看著她,隻見片刻之後,一條肥肥白白的蟲子自乞丐的嘴裏爬了出來。
葉知秋娶過筷子夾了起來,人群裏頓時暴發出幹嘔聲,真是惡心至極!人的嘴裏居然長出那麼大一條蟲子!
圍觀的人一邊幹嘔一邊朝她又走近了幾步,怕又想看是人的通病,人的好奇心是難以估量的。
葉知秋微微一笑,從懷裏取出一把粉末灑在那條大蟲的身上,大蟲立刻化成一包粉未。她再從懷裏取出一顆藥丸塞到乞丐的嘴裏,片刻之後,乞丐便醒了過來。
人群裏暴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醫術實在是高明至極!
葉知秋大大方方的接受眾人的讚美,笑嘻嘻的對晉南硯道:“怎麼樣,你服了嗎?”
晉南硯的眸子裏滿是讚歎道:“我之前給他看病,一直以為他身上有什麼疾病,沒料到他之所以這麼消瘦是因為喉間長了一條大蟲,這條蟲不但堵住了他的食道,還吸食他的精氣,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消瘦。你用他本身的鮮血將大蟲從喉管滑開,再用大蒜將大蟲引出,如此手段,的確極為高明。”
葉知秋淺淺一笑,眸光裏滿是得意,極為自信的道:“那這聲姑奶奶你是叫還是不叫?”
晉南硯在她取出那第白色的蟲子之後,便已猜出了她的所作所為,這般大膽的設想是他所不備的,他極為灑脫的道:“我晉南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般大膽的女子。我生平最是佩服有本事的人,你的醫術我是心服口服。”
他如此灑脫的性子倒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晉南硯道:“你是真的心服口服?”
晉南硯淺淺笑道:“名利本是身外物,我本不注重我的醫聖之名,你技藝比我高,那個名頭便是你的了。至於叫你姑奶奶的事情,我覺得也無所謂,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稱呼不過是個標簽,所以對我而言叫你葉知秋也好,叫你姑奶奶也罷,都隻是我給你貼的一個標簽。所以,從今往後,你在我的心裏便姓姑,名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