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的麵前,她抬眸一看,卻見是一個麵如冠玉、英俊至極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軒轅姑娘,好久不見。”他的聲音清潤悅耳,稍稍有些低沉,似泉呤,似鬆鳴。
圍觀的人群本已散的差不多,而那男子一現身,便又圍了過來,隻是這次圍過來的不僅僅是看熱鬧的人了,還有一群花癡女。
隻見那些女子的眼裏冒出兩顆大大的紅心,揮舞的手絹道:“世子……”叫破喉嚨隻為了某人的一個回眸。
那男子眉頭微微皺起,朝人群看了一眼,便聽得一陣吸氣聲傳來,緊接著又聽到女子的尖叫聲道:“世子看我了,看我了!”說罷,情緒太過激動而暈了過去,斜斜的倒在她身邊的女子身上。
旁邊的一個女子一把將那已經暈倒的女子推開道:“世子明明看的是我,不是你!”說罷,又揮舞著手絹叫道:“世子,世子……”
葉知秋一聽得那男子的聲音,又看了看四周一群花癡女,眸光便深了些許,在心裏歎了口氣,原來他就是名聞天下的青陽王世子!卻伸了個懶腰道:“你姑奶奶我姓葉,不姓軒轅,你認錯人了。”說罷,扭頭便走。
那黑衣男子也不追,隻淡淡一笑,輕聲道:“軒轅姑娘莫不是將岐王府裏的事情全部忘光呢?”
葉知秋也懶得回頭,將手邊的毛驢再拉近了些,不慌不忙的將木箱掛在上麵,再一個翻身便輕輕巧巧的躍了上去,伸手拍了拍毛驢的屁股,毛驢便緩緩往後走去。前麵的路不通,後麵的路應該通了吧!好馬不吃回頭草說的是馬,而不是人。
她懶洋洋的道:“岐王宅裏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一年壞風景,煮完人肉拆人骨。”這首詩是杜甫所寫,卻被她改的麵目全非。前一句除了是詩之外,還是一個謎語。後一句被她改後,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他。若是把她惹急了,她方才已經煮過人了,也不介意拆人的骨頭。
她心裏微微生出感歎,這個朝代真是好啊,可以照搬杜甫的詩,這裏既有威風八麵的岐王,也有大名鼎鼎的崔九,連典故都不用去找。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黑衣男子猜得出第一句的謎麵:又會與龜。也想像得到他那張英俊的麵孔變的有些發青的模樣,她的眸子裏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毛驢緩緩而行,路過晉南硯身側時,她又淺淺的道:“岐王侄孫,你的老朋友烏龜在這裏,你怎麼還不上前去打個招呼?”玉樹臨風的黑衣男子在她的嘴裏變成了烏龜。
晉南硯淡淡的道:“岐王不過是一個外號罷了,我是晉南硯,而不是岐王。”
葉知秋輕笑出聲道:“說的也是,你現在是我的侄孫,不是晉南硯!”說罷,再次拍了拍驢屁股,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卓一航聽得兩人的對話後淺淺一笑,他輕輕比了個手勢,便見得他身後的兩個侍衛便已將葉知秋的毛驢攔了下來。
葉知秋頭打了個吹欠道:“路被狗擋了,我睡一覺先。“說罷,也不管那兩個侍衛呆愣的表情,將木箱拉到前方,倚在木箱上便準備睡覺。
晉南硯見得她這番表情,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她的性情什麼時候能夠改一改?世人都知道青陽王府裏掌握著青玉王朝大部分的兵權,可謂是權傾天下,而青陽王府的世子已過冠禮,是下一任青陽王的繼承人。
傳聞青陽王府的世子卓一航聰慧過人,七歲能詩,八歲能文,九歲帶兵圍剿當時最大的盜匪丁繼昌,那丁繼昌彪悍異常,朝庭久攻不下,而他隻用了七天的時間便將丁繼昌一眾黨羽盡皆清除,並取了其首級,十歲隨青陽王北征蒙太族,其製定的兵馬戰術為青陽王大獲全勝。從此揚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