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南硯淡淡的道:“多謝楚伯伯,隻是愛情這種事情,強扭的瓜始終不甜”
楚逸打斷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可知道為了你們的婚事我白了多少頭發!”
晉南硯不語,楚逸又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對你實在是心裏有愧啊!如果荷衣再這樣執迷不悟,九泉之下我都沒臉見你的父母了……”
晉南硯的眸子裏有一抹飄忽,低低的道:“楚伯伯不用自責,我想荷衣會有他的選擇的。”
葉知秋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卓一航,心裏莫名的一軟,他的臉已有些發紫,她知道這是氣血久堵的結果。伸手把住他的脈搏,他的脈像雖然虛浮,卻還一絲猶存,她的心裏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由此看來,他的毒還未進入心髒,救他還有一線生機。
她忙將從萬毒洞采來的藥草取了出來,心裏卻又升起一抹猶豫,這些藥草雖然能解他的毒,卻也劇毒無比份量如果拿捏不好,隻怕會要了他的命!
晉南硯看出了她的為難,在旁輕歎了一口氣道:“你或許可以先試試劑量。”
葉知秋歎了一口氣道:“來不及了,試劑量的時間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如果沒有卓雪宸耽誤的那些時間或許還可以,可是如今……”絕美的容顏裏濃濃的無奈。
晉南硯看著的模樣,心裏升起了濃濃的憐惜,卻又忍不住有些難過,他低歎一聲後道:“但是如果你試一下的話,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如果不試的話,他隻怕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他的心裏不禁升起了點點後悔,如果不是那一日他被分恨蒙蔽了眼睛,執意要和卓一航做一個了斷,或許今日裏就不會讓她如此為難。
葉知秋咬了咬唇道:“我知道,可是……”
晉南硯淺笑道:“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現在開始吧!”說罷,伸手便去抓那把藥草。
葉知秋一把將他的手抓住,他的眸子裏升起了一抹受傷,卻淡淡的道:“你不相信我?”
葉知秋朝他燦然一笑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他若是真的因為你的用藥而死在你的手上,我怕我自己會恨你,而他若隻是因為我用藥劑量的失誤而死,那我也怨不得任何人……”
晉南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心裏明白她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直冒苦意,幽幽的道:“或許在你的心中,我隻是一個小人罷了……”說罷,轉頭離開。
葉知秋望著他滿頭的白發,輕歎一口氣道:“你要去哪裏?”
晉南硯走在門口處道:“我能去哪裏,當然是在這裏替你把關。”說罷,已輕身走出了門外,欲將大門關上,卻聽得他略帶驚訝的聲音道:“楚伯伯……”
葉知秋的眉頭微微一皺,楚逸已經走了進來,他冷聲道:“硯兒,進來。”
晉南硯看了一眼楚逸道:“楚伯伯,知秋在替卓世子解毒,這毒厲害無比,在裏麵小心沾染上毒藥。我們還是去外麵候著好了。”
楚逸冷冷的道:“明日就是你和荷衣大喜的日子,今天晚上又豈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人獨自在一起!”
葉知秋的心裏升起了點點怒氣,淡淡的道:“父王如果覺得你從小對我的管教不嚴,以至於我會做出有違世俗的事情來,你就呆在這裏好了!”丫的,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楚逸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卓一航d現在已經中毒極深,他對卓一航難道還不放心?
她的眼眸微轉,卻已然明白了楚逸的所思所想,他打著男女有別的旗號呆在這裏,隻怕是想阻止她救卓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