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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老周,我愛死你了!”
抄起茶幾上的簽名本,快樂轉圈的鄧安森激動地恨不能跳出了華爾茲的步調。
“我的簽名本,我的簽名照,啦啦啦,啦啦啦……”
一旁喝著熱牛奶養胃的徐傲天差點噴了出來。
愛死老大了?這什麼鬼?
若非給簽名的是周彥琛,隻怕此刻彰顯了戀愛甜蜜樣的鄧安森這貨是會直接親上去的。
周彥琛單手端盞,品了口咖啡,空著的手又皺眉地掏了掏耳朵。
眼前這貨真吵!
剛想張口優雅地吐出一個“滾”字,卻不料某位唱“啦啦”歌的話癆眼不明心不亮地一屁股繞坐到了自己身旁。
“老周,老周,我下午和你提的計劃怎麼樣?憑咱倆的這兒、這兒、這兒……”鄧安森揚出雙手一路從自己的臉指點到了腦袋、腹肌、長腿,最後搓捏於空中比劃著金錢。
周彥琛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繼續品咖。
不死心的鄧安森繼續:“哎呀,不是我說真的,老周,你看你,暗戀人家薑同學都那麼久了,又老半天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還不如就聽我的,我倆合作,我追小鹿,你追薑同學,咱們信息共享,互惠互利,共創人生的美好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咖啡杯和茶幾麵磕出了一聲清脆,嚇得某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的話癆霎時給嘴巴上了封條。
周彥琛頗為無語地幽幽看了他一眼,渾身上下嫌棄地甩給了他倆字——智障。
一直處旁看戲的徐傲天緩緩走了過來,順著鄧安森那殷切切又泛著些許可憐的目光一道望著踏門而出的周彥琛的背影。
“話癆,你是認真的?”徐傲天仰頭灌完了剩下的牛奶。
鄧安森很喪地應聲:“哪個認真?”
“你說哪個認真?”徐傲天重拍了一下所倚之人的肩頭,“對那個雙馬尾辮的姑娘,你是認真的?”
鄧安森忽而垂頭,吊著兩隻胳膊像提線木偶般起身:“當然……”
徐傲天摸摸鼻頭,抿了抿唇。
看來這貨是真動心了。
“啊……”一個後仰,抱著瓶礦泉水回來的鄧安森倒回沙發,兩腿晃蕩著,孩子氣地蹬地,“我該怎麼辦啊!老周他也不合作!!啊……唔……”
徐傲天捶了捶額頭,腦殼真是被這家夥吵得生疼,抬手又將剛剛塞進噪音製造者嘴裏的牛角包朝裏送了送,仿佛是在確認不會再露聲一般。
“唔唔,唔唔,唔唔唔……”鄧安森也不拿下牛角包,就這麼甩頭含糊地嚷嚷著。
徐傲天邊聽邊猜地懂了個大概,這貨是在說:你幹什麼?幹什麼?我已經很頭疼了好嘛!本想著表現卻給小鹿惹毛了。我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理我了!啊……
“閉嘴吧你!”徐傲天食指和拇指配合著,將鄧安森那不安分的唇捏成了鴨子嘴。
齒關帶勁,牛角包被咬斷,恰好落到了徐傲天的手掌心中,又被其嫌棄地轉移到了鄧安森手中。
“咳咳!”徐傲天清了聲嗓子,“行了,看在你手速比我殘的份上,我就指點你一二,全當是愛心扶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