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憐見狀,抱起琵琶彈起來,退在一旁地毯上。蔡玉還在中間站著,聽到琵琶聲也知道要跳起來,不然被處罰就麻煩了。蔡玉尋到琵琶樂聲裏的韻味,輔助性地跳了一段不是很狂放的舞,反正恰到好處,不顯露也不自毀。

秦風頭一次看蔡玉跳舞,一般舞者都會以眼神來起到傳神的作用,可是蔡玉卻未看他們:在她心裏一定不甘落到如此境地吧。秦風內心的邪惡因子卻未打算放過她,他是一定要幫吳少將軍處治她。

蔡玉翩翩的身段,姣好的容貌取悅了金老板,相比蔡玉淡然的舞蹈,金老板又看向了春憐,春憐見金老板看她,回以一笑,低眉避之:若不用服侍他該多好,看秦老板盯著蔡玉的眼神,春憐知道其中的意思太複雜,唯她不放他在眼裏。

曲畢,春憐又彈另一曲,蔡玉停在中間時,金老板又開口說:“若是你讓本大爺服了,本大爺就允了你老板的貨源,若是不行就免談了。”

蔡玉想讓他說出“不”字來。

“金老板,秦某擔心此女不知天高地厚,錯把雞毛當令箭,自視過高,完全虛說自己的本領。”秦風酒杯在手,不停遊說,看似幫蔡玉圓場,實則訓她不自量力。秦風未直視蔡玉,蔡玉卻掃視二人,春憐自彈琵琶,盡到□的職責。

廳裏還是一片和諧,金老板看看春憐又看看胭脂:這個女子自稱什麼都會,他倒要看看她會什麼:“有膽量跟本大爺去偏廳?”真正能做到不懼的話,他就信幾分。“秦老板果然當仁不讓,秦老板,你且自行飲食。本老爺就親自跟你們胭脂姑娘討教討教。”其實直到蔡玉跟他到偏廳去了,金老板懷疑秦風想使用“美人計”來談生意,他豈會上他的當。走過旁門通道,進了另一個小廳。

在此之前,秦風否定他的主義,他說蔡玉非他所買,而是他朋友的人。金老板堅決不讓,並揚言:“不碰她便是。”很不甘。

“此處可好?”金老板一副色咪咪的樣子:老實說這個美人還真長得挺不錯。

“金老板果然慧眼識珠,不似一般小家子氣的人。”先戴點高帽。“所謂買賣,你賣給誰不是賣,貨供給秦風,不是挺好?”剛才聽到秦風問他為什麼菜品不賣給他們了,蔡玉想他們便是為此事而來,貌似他們的菜源不一般。

小姑娘似乎有何高見:“說來聽聽,咱怎麼就不能賣給別家了?”金老板高胖的身體站在蔡玉前麵,兩手交在背後,斜看蔡玉,又轉身對著她,兩人兩步距離。

“你賣給別人無非就是對方出的價高了一點,但你和秦老板應該合作了很長時間,中間可有不愉快?”蔡玉把他往她的想法上拉。金老爺似在考慮,末了問:“這又如何?”似乎想不出其中利害,背對大堂,外麵陽光雪白。

“秦老板與您合作的時間長,又彼此了解,也無不滿,且按秦老板的態度,他是十分願與您合作的,您為了一個不是穩定的客戶,而放棄一個長期合作的夥伴,您說您現在供貨的店家,他就對您十分信任並毫無舍棄之意?”

不能保證。

再接再厲:“至少秦老板是有與您長期合作的意願吧。”

金老板實際已想明白其中的厲害,偏又吞不回那句話:“那又如何指定本老爺和現在所賣的這家老板不會長期與本老爺合作呢?”

看來要下猛藥:“對於現在這家,您是新貨商吧?”金老爺看蔡玉灼灼地看著他,點頭。“對於秦風老板,您一直是他穩定的供貨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