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先生帶回來的女人吧。”沒等細細開口,小翠先入為主。
開口前小翠遲疑了一下,她看細細,不得不說,作為同性的她,都覺得細細很美,這種美,不似尋常的胭脂粉黛,反倒是麗質天成,美到了骨子裏去。
這女人,美貌是可以和自己相提並論了,不過論家世,她一定不如自己,小翠心裏得意的想。
一個來曆不明跟著男人出來的女子,家世能青白到哪兒去,即白對她估計就是玩玩而已,等過些日子膩了,就扔了。
再說,這女人坐在輪椅上,一看就是個殘廢,即白難不成還想養個殘廢一輩子?
小翠不屑,瞬間,她找回了與細細一決高下的自信。
“……”細細不知道該怎麼接小翠的話。
能一見麵就把天聊死的,這是第一個。
細細不是瞎子,她一看小翠,便知道,這姑娘,是即白惹回來的爛桃花。
能在村裏長成這樣,估計是村花了吧,這幾天她見過許多南州村的姑娘,大多手上因常年勞作或多或少都有細紋。
反觀小翠,全身像剝了殼的雞蛋,滑溜溜的,看的出來,她一定極受寵愛,她的父母,為她謀個好夫君不在話下。
隻是這姑娘,怎麼就偏偏,看上了即白。
自己和即白,雖然隻是在人間的名義夫妻,可既然是做戲,那便要做足了,自己不是不反對即白納妾,他要是說有喜歡的,自己立馬去幫他提親。
而小翠,先前即白並沒有向她提起過這個人,以細細對即白的了解,沒提過,那就是不喜歡。
細細決定,好心幫即白一把,將小翠這個苗頭,扼殺在搖籃中。
“你來找夫君?他不在,去山上為我尋藥去了,你要尋他改日再來吧。”
細細淡淡的說道,她沒有理會小翠,而是將念溪手中的柳條接過順了起來。
見細細無視自己,小翠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從小到大,村裏人誰見了她,不是哄著誇她生的漂亮,眼下細細這般態度,簡直是對她極大的羞辱!
“喂,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麼,本小姐我今天就要在這兒等白先生回來!哼。”
小翠生氣的哼一聲,一屁股坐在離她最近的凳子上。
“那你自便。”細細繼續撥弄著自己手中的柳條。
“話說,女人,你和白先生,是怎麼遇到的?”
“白先生除了你,還有其他的女人麼?”
“他,那方麵行不行?”
見細細還是不理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的小翠,大抵是無聊,她向細細問了一大堆關於即白的問題。
細細原本不想理小翠,可小翠最後一個問題,成功讓細細不淡定了,即白那方麵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這小丫頭,別說是即白不喜歡,就是喜歡,她也要好好教訓她一番!腦袋裏都裝的啥。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女人,我姓海,名細細,你要閑不好聽,也可以叫我白夫人。”細細放下手中的柳條看著小翠。
“我不,我就叫,女人女人女人……有本事你去向白先生告狀啊,看他是幫我還是你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嘁。”小翠挑釁道。
“小翠姐姐,你能不能少說幾句……”一旁的念溪看不下去了,她不允許別人欺負師娘,就算是對自己有一飯之恩的小翠也不行。
“念溪,沒你的事,去幫師娘看看,你師父爐子上給我溫的玉露好了沒。”
“可是,師娘……”念溪擔心的看看小翠,又看細細,她覺得,小翠平日裏嬌縱慣了,嘴巴還是個厲害的,師娘看上去文文弱弱,一看就是被小翠欺負的樣子,這讓她怎麼放心。
“連師娘的話也不聽了?”細細反問念溪,她不想讓念溪卷入她和小翠的矛盾中,在她的觀念裏,念溪還是個孩子,孩子就應該享受屬於他們短暫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時光。
念溪到底還是聽細細的話,她乖乖去了廚房。
“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直說吧。”見念溪走了,細細向小翠攤牌。
“把即白讓給我,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小翠肉疼的說道,這一百兩銀子,是娘親存了一輩子給自己做嫁妝的,不過用這些錢趕走了細細,即白就成了自己的,這樣娘親想要的女婿不就有了,錢也花的不冤枉。